蘭馨語被劉大軍叫回了神,看了劉大軍一眼後,說了聲不時,就拿起電話正要打過去,就看見袁輝走進來,“蘭小姐,宇總讓我來接您。”

蘭馨語的心倏地一下又提了起來,“小友哥呢?他怎麼沒來?”

“他在……您過去就知道了。”

見袁輝不說,蘭馨語先前那份恍惚又恍惚了上來,自打倆人認識後,宇艾辛都是自己親自來見她,就是去哪個地方也都是他親自來接她,這一次突然失去聯絡不說,還讓別人來接她,還不說地方,難道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蘭馨語恍恍惚惚地跟著袁輝上了400萬,恍恍惚惚地胡思亂想著,亂想的畫麵裏有著宇艾辛鮮血淋漓地躺在一片開闊地土地上,任憑她哭死苦活地叫喊著,宇艾辛都一直閉著眼睛不理會她。

就在她在那個鮮紅畫麵裏也要昏厥過去時,一聲大叫讓她醒過神來,因為車停下來,袁輝叫她下車。

“對不起蘭小姐,叫喊了幾遍您都沒有回應,我才又聲音高了些。”

“對不起,是我沒有聽見。”蘭馨語苦澀地回了一句後,彎腰下了車,卻被眼前出現的景致驚地呆住了。

她正置身與一片盛開的豔紅似火地紅梅中,一會兒後,蘭馨語呢喃著,“是梅園,想不到今年梅花盛開的這麼早。”

梅園坐落在西川市北城區,它的前身就是西川市三大名門望族的宇家老宅。

宇家敗落後,宅院被好幾任西川市的當權者收為官邸,解放後,被政府收回來後上了鎖,三年後,被文聯、作協、群眾藝術館,做了辦公室,直到96年10月,政府收回去後,修繕一番,成了如今的梅園,作為西川市的公園對外開放了。

看到這些,蘭馨語就不再為宇艾辛擔憂了,因為他不會有事的,要是像她恍惚中的那個畫麵,就該在醫院裏,而不是來這裏了。

所以轉而席卷上來的是對宇艾辛的惱怒,這個妖孽,害的所有人為他擔憂,自己還差點撞車出事,他到好,還有閑情逸致來這裏賞梅。

眼見著蘭馨語從一開始的擔憂恍惚到現在的越來越強悍的已經達到颶風級別的氣息,袁輝在心裏給宇艾辛豎起了一麵哀旗。

他曾經提醒過宇總,這樣不太好,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五天密不透風地在一起,現在來個驚喜還真是驚喜;可有了前麵的那五天,這個驚喜就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

可宇總說這樣才夠刺激,到時候,蘭馨語才會感受他的心意有多麼真誠多麼厚重,才會刻骨銘心一輩子。

所以袁輝默默祈禱著,希望蘭馨語看到宇總給她的這份驚喜後,能夠饒恕宇艾辛的那份“驚喜”。

穿過一片又一片盛開的紅梅,蘭馨語的颶風又慢慢地消減下去,置身在這樣一種氛圍裏,再惱怒的心情也會隨之安靜下來,想到自己剛才恍惚中出現的那個鮮血淋漓的畫麵,大概應該就是印證這片紅梅的。

蘭馨語來到西川市已經十來年了,但來梅園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和琪琪來地,時間是在元旦過後,那一年氣溫很冷,梅花在12月末才盛開的,來看梅園的人多地比梅花還多。

可今天,卻一個人也沒有。

怎麼會這樣?難道宇艾辛已經收回了梅園?

改革開放後,聽說屬於個人的房屋產業,要是有後人憑借著合法的證明,政府就會把這房屋還給本家。

那梅園是宇家完全的私產,宇艾辛要回來也是合法合情的,隻是一直沒有聽宇艾辛說過,難道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這樣一想,蘭馨語不由地又有些生氣,想到自己差點就被撞死了,要是被撞死了豈不是看不到這份驚喜了?

其實要是提前透露一點兒給她,也一樣能夠驚喜的,可那個家夥偏偏要鬧這麼大,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