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飯點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傅溫喬覺得自己的好運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在社團裏訓練的時候總是集中不了精神,畫出來的水平也不咋地。
傅溫喬基本上把所有種類的畫都畫了一遍,然後林楊告訴傅溫喬:“你還是畫水墨畫吧。”
林楊拿著傅溫喬這幾天畫的圖看,“上周還是精神滿滿的,怎麼才一個星期就掉下來了,我昨天看你的精神狀態就不對,出什麼事了嗎?”
傅溫喬趴在桌子上一張臉哭喪著,“能有什麼事情啊,沒事,也許是這幾天太勤快腦力不足了吧,沒事沒事。”
怎麼能把那種事情告訴社長呢?
說起來那兩個社會敗類真的有毛病,像女的?眼睛瞎了嗎?
雖說傅溫喬皮膚是挺好的白白嫩嫩,人也瘦小,頂多一副奶油小生的樣子吧,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女的,雖然說自己之前的確是個女的。
難不成自己的行為太女性化了嗎?沒有吧,薑咲妍還說過自己粗狂呢。
傅溫喬晃了晃腦袋不去想這件事情。
林楊看了傅溫喬一眼,笑了笑,道:“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吧,早點回去吧。”
傅溫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幾天可能低頭畫畫時間久了吧,脖子疼的厲害,晚上睡覺的時候擱著枕頭也疼。
傅溫喬背上包,“好的,那社長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林楊看著傅溫喬的幾幅畫又研究了一會兒,跟他對傅溫喬的定位差距還是有點大的,難道是自己對傅溫喬太嚴格了一點嗎,這水平下降的有點快啊。
傅溫喬出了社團樓往校門口走去,走路的時候心不在焉的,不是因為上次在飯點遇到的社會敗類而是因為自己又得在國賽中報名水墨畫一組,想到這裏傅溫喬覺得自己的右手臂又在隱隱作痛。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傅溫喬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轉頭看了看,沒人啊。
難道自己幻聽?
算了。
傅溫喬自己繼續往前走去,身後又傳來聲音,她停下腳步看,這次她看到了,是羅嚴冽。
羅嚴冽邊跑邊向自己揮手。
傅溫喬也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看見他了。
羅嚴冽很快跑到了傅溫喬麵前,傅溫喬看他跑來的方向好像是社團樓那個方向。
她問羅嚴冽:“你參加社團了?”
“對啊,豐富一下業餘生活。”
兩人並排往校門外走著。
“為什麼要豐富?”傅溫喬表示不理解,她記得自己在開學之前就告訴過羅嚴冽最好不要參加什麼社團了,剛開始的確有趣但是時間久了也就覺得無聊了,最重要的是社團隻要一有事情就特別占時間,“那你打工怎麼辦?”
“涯叔那裏我說過了,我從下午六點去那裏工作到晚上九點,上午有時間的話也回去的。”羅嚴冽笑了笑,讓傅溫喬不用擔心,“我知道社團主要是因為興趣愛好,要是我厭煩了可以退出啊。”
“那行吧,不過你參加的是什麼社團?不會是音樂類的社團吧?”傅溫喬問,薑咲妍是藝術生。舞蹈係的參加舞蹈社團,羅嚴冽也是藝術生,參加的社團也應該是長處掛鉤吧。
“不是,是誌願者社團。”
“什麼!”傅溫喬一驚,“趕緊退了,這個社團……不是說不好就是很累的,事情也特別多,當然我不是說這個社團不少,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當然是好事但是你現在還是學業為主比較好。”
這個社團在Z大已經有好多年了,基本上每一年都有很多新生加入,他們覺得誌願者是到處做好事,快樂別人快樂自己。但是……沒幾個人能堅持一年。
因為太累了,基本上每一天都有事情,不是在社團裏整理需要幫助的人群就是出去幫助那些人,車費需要自負而且有時候社團預知經費不夠的時候得自己掏腰包。
自掏腰包一兩次也差不多了,次數多了總是有點不爽的,畢竟自己還是個用著父母錢的學生。
就傅溫喬知道的,誌願者社團在兩個月裏換了三個社長了。
“退出吧真的。”傅溫喬想了想,告訴了羅嚴冽最能讓人聽得明白的話:“你經常要自掏腰包給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但是你自己不也隻是一個打工的嗎。”
羅嚴冽一直到傅溫喬講完話臉色都沒有變過,傅溫喬講完後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沒關係。”
對,隻有這短短三個字。
傅溫喬本來還想勸勸羅嚴冽,想想還是算了,他的興趣愛好自己有什麼權利阻撓呢。
“你要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講,知道了吧。”傅溫喬想,自己好像也隻能幫羅嚴冽這麼一點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羅嚴冽愣了愣,他側頭看向傅溫喬,傅溫喬一臉鬱悶的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