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花中的牆角下,一襲白衣從那隱隱約約透出,而在那白衣的下方,似乎有一個輪椅。
司徒嫣然歡很是疑惑不解,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人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想明白,阿奴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說北臨王到了。
剛要讓阿奴將人請到廳堂中,便看到了被推進來的北明風。
“臣弟實在有些擔心,失禮之處,還請皇嫂不要太過記在心上。”
北明風的一番話出司徒嫣然歡就是想要指責,也沒了指責的理由,隻能按下了心,將手中的畫卷慢慢的卷起來。
剛到一半,北明風突然開口製止了。
“不知皇嫂手中的畫卷從何而來?臣弟有些好奇,能否借來一閱?”
司徒嫣然歡想著,反正也是一幅畫罷了,北明風要看就看好了。就直接將畫遞了過去。
北明風接過之後,口中讚歎不已,故作不經意的問了一下畫的人的出處。
司徒嫣然歡嘴唇一動,更要說出王沅,不知怎麼已經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阿奴從街上帶回來的,看著好奇而已。”
說著司徒嫣然歡從北明風的手中拿回了話,看到後者那戀戀不舍的目光,有些猶豫。
“你很喜歡這幅畫嗎?”
北明風苦笑了下,微微頷首。
“感覺這幅畫挺像我的。”
像北明風?司徒嫣然歡有些不解,不過在掃過畫中那輪椅和白衣人後,驀地明白了。
確實挺像的,此時的北明風也是一身白衣,也同樣是坐在輪椅上。難怪北明風會有這樣的神情,不過此畫到底是別人送的,司徒嫣然歡還沒有要送給別人的意思。
想著,她對北明風歉意的笑了笑,直接收了畫卷。
“真是不好意思,這幅畫妾身不打算送人。”
北明風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就著這畫慢慢的說開了,說著說著,司徒嫣然歡總算是將話題扯到了北堂澤身上。
“妾身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宮中,對於邊境的事完全不知道,所以想問一下北堂澤現在如何?”
北明風想了想,如實說了。
“倒也沒什麼,主要就是打仗。不過皇兄是將領,危險不會太過危險,而且最近邊境也傳來了好消息,應該很快便會回來了。”
如此司徒嫣然歡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是安全的便好。
又和北明風說了會兒話,不知何時開始,北明風神色中帶了幾分焦急。
司徒嫣然歡一看,忙不留他了。
將人送到了王府門口,目送著北明風的馬車遠去後,司徒嫣然歡才回轉。
房間裏那畫卷還在,司徒嫣然歡鬼使神差的拿出來又看了一遍。
說真的,先前看到這幅畫時,完全沒感覺,隻是有些奇怪。
被北明風點出後,將兩者聯係到一起,司徒嫣然歡心中的感覺就越發的怪異了。
總覺得,王沅是在提醒她什麼。可是,這幅畫是要提醒她什麼呢?
拿著畫卷,司徒嫣然歡若有所思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隻感覺答案就在嘴邊,可要說的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那堵著的感覺,著實讓司徒嫣然歡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