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是怎麼回事?何總是您兒子?那我呢?”淩瀟天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不可能,您怎麼會是我母親?我的母親是羅佳琳!她被父親囚禁在別墅的閣樓裏!“突然,何卓群像是想到了什麼,掙紮出沈玉蘭的懷抱。
“小胖子,你聽我說,我是你媽,當年媽離開這個家也是迫不得已, 老天,請您原諒一個母親的罪孽吧!” 沈玉蘭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叫喊。
四周,人們詫異的眼光被這叫喊聲吸引了過來。
何卓群的淚水像潮水般嘩啦啦淌了下來,輕輕拍了拍沈玉蘭的肩,喊了一聲:“媽!”
“小胖子,你的親生父親,那個畜牲。”沈玉蘭抬起頭,淚眼模糊,臉色微慍地將三十年前與何新宇的恩恩怨怨娓娓道來。
餐桌前,五個人神色凝重,何卓群和淩瀟天兩位經曆了各種大場麵的大總裁也需要慢慢消化這個突如起來的母子相認的事實。
尤悠緊緊地握住了何卓群的手,她第一次看到何卓群流淚,這應該是母子重逢幸福的淚水,她又心疼地看了看淩瀟天,這個男人連續遭受生活與事業的重創,他能挺住嗎?
餐廳裏彌漫著濃濃的壓抑感。
突然,程璐的陰陽怪調打破了沉默。
“哈哈,太精彩了!何總好福氣!瀟天的前女友跟了你,現在親娘也要投奔你了!瀟天,那就這頓作為她們母子重逢的家人宴會吧!”程璐嘴角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見大家都繼續沉默著,她又看了看何卓群,冷笑道:“嗬嗬,何總,不會,我應該喊你哥哥了!”
“Joan,你不能安靜點?你還嫌不夠亂嗎?”淩瀟天終於忍不住,惱怒地說著。
尤悠見狀,突然從包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那是她昨天專程給程璐和淩瀟天挑的結婚禮物,望著程璐,笑著說:“對了,璐璐,聽說,你們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今天正好碰到,一點小東西,一點心意!”
程璐靠在餐椅背上,斜挎著身子,翹著二郎腿,接過盒子。
“打開看看!”尤悠友善而期待地看著程璐。
程璐看了看尤悠,嘴角溢出一股冷漠的笑容,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瓶香水
程璐反複看那瓶香水,那是一瓶著名的“CHANELNO.5”,她臉上浮起一個諷刺性的微笑,抬起眼睛來,看著尤悠說到:“尤悠,你很會選禮物!CHANELNO.5!有名的香水!可惜,擦了香水也無法修飾我這殘缺的臉,瀟天,你會因為香水親近我嗎?”
尤悠瞠目結舌,做夢也想不到程璐會說出這樣一篇話來!淩瀟天按捺不住了,他大聲的說到:“Joan!人家尤悠送東西給你,可不是惡意!你真叫人無法忍耐!”隻見淩瀟天額上青筋暴露,怒喊到。
程璐吼了回去:“你不想忍耐,盡可以走!是誰拴住你?是誰讓你來忍受我?”
“璐璐!”沈玉蘭忍不住插了進來。
“你的臉毀了,瀟天比你還難過,我這當媽的都看在眼裏,你在醫院的那些日子,他幾乎沒有合眼,今天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了,我們就痛痛快快吃頓飯,好嗎?算伯母求你!”
“伯母,你不知道,”程璐咬牙說,“淩瀟天太裝逼了,裝著自己是個救世主,以為同情就是愛了?內疚就是愛了?在別人麵前說愛我,回到家,不碰我,心中裝著的那個人今天就在這裏,你有種就直接表白啊,裝什麼高尚,裝什麼救世主,你施舍給我愛,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做夢吧,今天我一定要吵給大家聽呢!尤其是今天這種場合!此時不吵,更待何時?是嗎?瀟天?”
淩瀟天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他的手握著餐椅的靠背,呼吸劇烈的鼓動著胸腔,他啞聲地說:
“Joan,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
“哈!”程璐怪叫:“你舍得嗎?和嫂子好不容易見麵,就走?”
“好了!”沈玉蘭忽然喊到,一改笑臉,嚴厲地看著淩瀟天和程璐:“誰都不許走!吃完這頓飯再走!要吵架,回去再吵!你們兩個人維持一點麵子好嗎?周圍的人們都盯著我們看呢!”
“麵子?”程璐大笑。“伯母,你知道嗎?我們這兒就是一個麵子世界!大家都要麵子而不要裏子,即使裏子已經破成碎片了,我們還要維持麵子!”
“Joan,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淩瀟天無奈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