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兩個人都沉默著,沒有開口。
尤悠側臉看著窗外,鏡子裏映射出他那堅毅的側臉,說實話,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帥,五官像是刀刻的雕塑,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了總裁,早已實現了財務的自由,上天給了他好長相,還給了他好事業,真是沒天理。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一個小平民能高攀得上的,也屈駕不了,程璐那樣的名門閨秀才能與他門當戶對,況且,他也確實愛程璐。
好吧,既然上車了,也一次說清楚,免得以後大家尷尬和胡思亂想。
正當她恍惚著,隻聽到他說:“想看我可以轉過臉來,絕對比車玻璃裏的清楚!”
“我才沒有看你,你別自作多情了!”她馬上否認,出口後,又頓時覺得自己的回答有點此刻無銀三百兩的味道,自己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作多情的人,真是個大傻冒啊,她的臉火辣辣的。
“為什麼不辭而別?”淩瀟天慵懶地打著方向盤,迷離的眼神看著前方,冷淡的開口。
一道刺眼的閃光,一輛迎麵而來的車輛,車頭的閃光燈刺得她睜不開眼。
聽到淩瀟天的這個問題,她的心猛地一沉,隨即,嘴角浮出一絲諷刺的淺笑,淡淡的開口:“難道你不知道麼?”
“怎麼?不開心?像吃了火藥一樣,這麼衝啊?”淩瀟天的話很諷刺。
尤悠低下頭,心裏慘然一笑,是啊,對他衝什麼呢?有什麼資格怪他呢?還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女朋友啊?他們這關係,也不過是一次見不得人的床上伴侶經曆而已,誰都不能當真!
尤悠沒在說話,低頭沉思著。
車開得飛快,突然,不知從哪裏竄出一隻土黃狗,猛地一個刹車,尤悠嚇了一大跳,一看,到了淩瀟天上次帶她來的那個公寓門口。
停好了車,尤悠跟在淩瀟天的身後下了車。
今夜的天空黑得好徹底,連小區的路燈都看上去昏沉沉的。
“你帶我去哪裏?”尤悠突然停住腳步,在他的身後低聲問道。
淩瀟天沒有回答,徑直地向公寓的電梯口走去。
“我有話對你說。”對著那一堵高大的背影,她大聲喊道。
“有什麼話到房間裏說,坐在床頭慢慢地說,不好嗎?”淩瀟天突然轉過身,昏暗的路燈把他那張俊臉照得五官俊美,美眸如寒星一樣的看著她。
“你不怕我上了樓,你的她看到了又要誤會,又要傷心欲絕了?還有,淩瀟天,請你以後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調侃我,惡心我,因為,從現在開始,我不在是你的女朋友,或許,在你心裏,從來也沒有是過,好啦,你趕快上去陪你的她,我們,到此為止吧!”尤悠看著他,一字一句冷冷地說著。
淩瀟天微微一愣,挑了挑眉,他眯起眸子打量著這說話的女人,坦白上,她不是那種一眼驚人,但卻是很耐看,一件白襯衣,帶了一點蕾絲花邊的裝飾,紮在微喇叭的牛仔褲裏,身姿高挑纖細,劉海似乎可以鬆散著落下來很多,遮掩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鬢角在光影下有種古典的質感。
莫名,他的心就那樣微微一動,似乎因為她的容顏,又似乎因為她剛剛冷漠的話!
他看到她連眼角都流暢著疏離的冷漠。
淩瀟天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著她走向電梯口。
尤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淩瀟天一把還過她的腰際,擁著她走進了電梯。
“你放開我!你這個無恥的人!我都說了分手了!”尤悠在和他的推推嚷嚷中,走進了公寓。
淩瀟天一隻手打開客廳的燈,一隻手鬆開尤悠,她被他這一鬆手,重重地落在了那張黑色的牛皮沙發上,彈了幾下,好不容,她才扶著扶手坐穩了。
屋子裏的光線還是很暗,也許是不常住人,顯得有點空蕩蕩的。
淩瀟天站在燈光和黑暗交界的地方,長身玉立,一身黑色,黑襯衣,黑西褲,就這麼站在那裏。
“到此為止了,總裁,或許我們的關係連分手都談不上,希望您能公私分明,再見!”尤悠起身,欲走。
淩瀟天聽著這般冷漠的話,聽著她帶著尖銳的諷刺,連腳趾頭都覺得別扭。
“如果我說不能呢?”他反問一句。
門口,她停住匆匆的腳步,轉身,目光定格在他那張俊臉上。
四目相對,屋裏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
良久,她說:“淩瀟天,這樣有意思嗎?你心中明明愛的是程璐,不要說你不愛她,你抱著她走出婚禮,你抱著她在風雨中,你抱著她一口一口喂食,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認真尊重,溫潤如玉,那才是愛!總裁,我隻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