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到主廳的時候,已然見到淩瀟天坐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其中一個仆人正將一杯散發著寒氣的紅酒遞到他的手中。
水晶酒杯,在熠熠的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杯中的紅酒紅得深邃,如女人的血一樣在杯中輕輕晃動。
“Joan來大姨媽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對待她的麼?”尤悠看著他,低聲開口。
“Joan不會在不恰當的時候來大姨媽!”其實他曾經的Joan從來都沒有給過他,又哪來的這種機會來對比呢?隻是他這幾天的計劃落空,有點無奈的生氣罷了,當他看到她進來的身影後,深邃的鷹隼慢慢變得冷窒。
她看著他,眼中有點濕潤,是啊,這樣的男人注定要與不同的女人發生糾葛,與淩瀟天在一起,也不知是對是錯,幸好,這及時的大姨媽讓她不在繼續犯錯。
第二天清晨,紅彤彤的太陽掛在海岸線上方,海風猛勢地狂掃著長長的海岸線。
洛杉磯美麗的魚人島,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旖旎的風光,蔚藍色的天空和溫暖的海水是這裏的資本,也是吸引眾多商界人士前來度假的條件。
蔚藍的海麵上,一嗖嗖豪華的遊艇獨顯著自身的奢華魅力,一隻隻海鷗從頭頂掠過,陽光灑在蔚藍的海麵上,金光閃閃。
遊艇邊上,各種隻為名門貴族提供的娛樂,迷你潛艇、直升機跳傘、水上摩托車看得尤悠眼花繚亂,淩瀟天的遊艇靠在了托馬海灘邊上,這是魚人島最長的一個海灘,這裏,各國的國旗,還有淡藍色帆船式會旗,正迎風激烈地飄動著。
著統一服裝的儀仗隊還在緊張地排練著,那愉悅的聲音,讓遊客們說笑著。
尤悠跟在淩瀟天的身後,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好奇地觀望著。
“本來打算帶你去潛水,你這不合時宜的大姨媽改變了我們的行程與計劃!”淩瀟天突然轉過身,對上她那雙好奇的四處張望的大眼睛,嚴肅地說著。
尤悠尷尬地地下了頭。
“現在帶你感受一下馬術比賽!”淩瀟天回過頭,邊說邊徑直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尤悠,獨自欣賞著這美麗的海景:幾十隻海上的帆船迎風出海,如同箭一般的汽艇,在海麵上濺起了竄竄白色浪花,一嗖嗖豪華巨輪,無數妖嬈的中外名媛,小姐,明星,或者年輕的貴族公子與俱樂部帥氣的紳士們,正站在豪華遊輪前,迎著清爽的海風,捧杯暢飲。
不一會兒,尤悠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用那裏特殊的清洗液洗了個頭,洗了個澡,然後換上新的馬會製服,白色短袖襯衣,黑色的馬甲,黑色的中短褲,黑色的短靴,走進無疫區。
一群身穿白色醫生袍,帶著微藍口罩的人,拿著電子體溫計在她的額頭上滴了一下,然後拿起一次性針頭在她的手指上紮了一針,確定她身體健康,沒有其他微生物,才讓她走進了俱樂部花木圍欄。
看到同樣裝束,一身帥氣的淩瀟天,尤悠拉住他的衣角,小聲說了句:“我不會騎馬!”
“我知道!沒打算讓你騎,你在一旁看我就好!”說完,獨自上車去了馬場。
觀光小車載著尤悠來到了一號馬場前,小小的護欄內,正停駐著無數的保鏢,工作人員,選手,他們正一個個一臉亢奮地往草原上方看過去。
遠處的草原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這是一片臨海的人工建造的草原,專為跑馬而建。這個賽馬場,吸了世界無數名流以及愛好者帶著自己的愛騎前來。
一陣強烈的風,迎麵飛撲而來。
尤悠迎著風,仰首眺望,最先聽到一陣亢奮的馬嘯聲,往這邊愉快地傳來,一首白光自遠處的草嶺直閃而來,亮在湛藍的天空。
一個男子,身著白襯衣,黑色騎士服,配著黑色長靴,騎在那匹如雪般的駿馬上,英偉俊朗地往前飛奔而來,那雙鷹眸,此刻在藍天白雲下,釋放灼熱的光芒,嘴角一抹笑容,亮在天底下,一個側臉,都組成傳奇般的畫麵。
駕!他握緊手中韁繩,雙腳一踢馬肚,俊馬再往前飛奔而來,咯噔咯噔,價值行萬的俊馬,如雪的鬃毛,迎風快速地飛策而來。
淩瀟天享受著這速度的快感,灼亮雙眸凝視著前方的馬欄,突然看到護欄外,一個黑色的小身影,他的雙眸淩冽地一閃,猛然地一踢馬肚,俊馬再如閃電般地往前飛奔,竟然最後揚起雙腳,往圍欄飛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