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沿著劇院外花壇的小道走著,夜很靜,兩個人都沒有作聲!
“你有傷心事?”冷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沒有!”尤悠擦了擦眼淚,極力否認著。
“傾訴是一種很好的療傷方法,要不要試試看?”冷微笑著,被清風拂過的臉龐,在月光下,更加白皙。
“老是想一個人是代表喜歡麼?”尤悠突然盯著冷,嚴肅地問著。
“是!”冷深深地吸了口氣,停住了腳步,堅定地回答著。
“如何不想這個人?”尤悠追上冷,語氣焦急地問著。
冷有點迷惑地看了看尤悠。
“他有喜歡的人,也有女朋友,而且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尤悠似乎在喃喃自語。
“男未婚,女未嫁,都應該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利!”冷轉過身,希望地眼神掃過尤悠那有點紅腫的雙眼。
“他太優秀了!仿佛伸出手,也是遙不可及!”尤悠抬頭看了看天空,輕聲地歎了口氣。
“你也很優秀!”
“你不會明白!”尤悠像是遇到了知己,又像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將他遇見淩瀟天,在盛龍,在海山的點點滴滴,如數家珍地回憶著,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
微風輕輕拂過她飄飄的長發,耳旁柳葉嘩嘩作響,黑夜中朦朧的月色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迷人,舒暢,讓人盡乎陶醉。
尤悠滔滔不絕地訴說著,冷認認真真地聆聽著。
“我說完了,請幫我保密!”良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停了下來。
此刻,這夜晚的空氣帶著獨有的氣息,讓人心情輕鬆,精神為之一振。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冷一如既往的微笑像微風拂麵一樣,撓得人心癢癢,很貼心。
“聽了你的故事,我很感動,你很善良,也很勇敢。其實每個人都有傷心事,我也有,我的家人讓我很傷心,那種對家人的失望,你可能不曾有過!”冷靜靜地說著,臉上的微笑漸漸散去,幾分憂傷透過眉頭。
“不談我了,說回你的愛情,幸福要靠自己爭取,你連向他表白的勇氣都沒有,看來你還是愛他夠深!”冷笑著搖了搖頭。
尤悠苦笑著也搖了搖頭,破涕為笑,說著:“你們男人都不會懂女人的心,好了,今天很謝謝你的鋼琴演奏會,謝謝你能聽我傾訴,冷,你是我永遠的朋友,謝謝!”
等他倆回到演奏廳,克萊德曼正彈著一曲《梁祝》,在淒涼婉約的音樂裏,有愛的真諦,愛的色彩,愛的結晶!仿佛讓她看到了愛上一個人的情非得已,也仿佛看到了宇宙毀滅,死了都要愛的決絕,尤悠覺得整個身軀,整個思想都溶化在這音樂曲之中。
克萊德曼真不愧是世界鋼琴大師啊!尤悠在心中不禁讚歎!
突然,琴聲停止了,克萊德曼站了起來,走下了舞台,朝著尤悠走了過來。
尤悠驚異而興奮地看著大師朝這邊走了過來。
“冷,與你合奏!”克萊德曼好半天憋了蹩腳的漢語說出了幾個字。
“哇塞,冷,他說他要和你一起合奏!”尤悠拉著驚異不已,興奮不已地跳了起來!
冷牽起她的手,在眾目睽睽下,跟著大師走緩緩走上了舞台。
尤悠茫然不知所措地再一次跟在冷的身後,走到了舞台上的鋼琴前。放眼望去,台下觀眾黑壓壓地一片,她的心緊張地亂跳起來。
熟悉的旋律在身旁響起,是那首被她當成貝多芬暴風雨的旋律,那是冷自己創作的曲子。
兩個男人一個在低音區,一個在高音區,指尖在琴鍵上穿梭著,時而急,時而緩,時而重,時而輕,共同用心去演繹著這首《絕愛》!
站在鋼琴旁,隻有一個身的距離,她仔細地打量著忘情演奏的冷。那一頭濃密的長發和絡腮胡絲毫無法蓋住他那白皙的臉龐,也無法蓋住從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裏透出的充滿希望的光芒,更無法蓋住那一如既往的微笑。
他長了一對濃濃的劍眉,劍眉下還有那麼一雙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還有性感的薄唇,若不是這一頭濃密的長發和絡腮胡,這白皙的膚色。
她完全有理由覺得他和淩瀟天很同相。隻不過氣質上,眼前的冷更陽光,更讓人充滿力量與希望,像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沒有淩瀟天身上的那種桀驁不馴與放蕩不羈。
尤悠啊尤悠,這個時候,你居然也能想起淩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