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冷轉過頭,尤悠正望著鋼琴出神,或許她的思緒正沉浸在那樂聲中。冷不想打攪她,但尤悠感覺到了冷的注意便回過神來。
“真好聽,是貝多芬的《暴風雨》?”尤悠是個音盲,但是大學裏的世界名曲欣賞課上,還是裝模做樣聽過那麼幾首。
“你也知道貝多芬的《暴風雨》?看來我的創作失敗了,和大師的雷同了!”冷失望地說著。
“噢,冷,不是,我其實對這個不熟悉。”尤悠難堪地笑了笑。
“原創?您是作曲家?”尤悠驚訝地看著冷。
冷笑著搖了搖頭。
“鋼琴家?”
冷還是搖了搖頭。
“藝術家?”尤悠仿佛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嗬嗬,都不是,是致力於成為你說的那些家字號的人物,目前正努力著,這是我的工作室,有空過來坐坐。”冷微笑著。
“哎呀,都十二點了!我得走了,謝謝您,冷!”尤悠看了看牆上掛鍾,突然發現身無分文,除了手機,什麼都被搶走了!
“你怎麼回去?你有朋友麼?要不我開車送你!”冷站起來,關切地問著。
“沒事,沒事,不用麻煩了,我打電話給我朋友!”尤悠撥開手機,天啦,裏麵有淩瀟天的三個未接來電。慘了,慘了,這下不用在盛龍混了!
尤悠急忙給淩瀟天回撥過去。
“總裁,不好意思,我的手機靜音,您的來電,我沒有接到!”尤悠小聲解釋著。
“尤悠,你怎麼搞的,我打了三個電話,這麼晚,我怕我的員工出事,公司要負責,你到家了麼?”電話裏傳來夜總會嘈雜的飆歌聲,淩瀟天的嗓門提得很高。
“總裁,我被搶了!”尤悠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和淩瀟天哭訴著自己的遭遇,難道想讓總裁來接自己?唉,這是哪門子的戲!?
不一會兒,熟悉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小洋房門前。
“冷,我走了,今天謝謝您!”尤悠回頭望了望冷。
艾瑞克跟了出來,使勁搖了搖尾巴,歡送著客人。
“再見!”一如既往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溫柔,冷微笑著揮了揮手。
古樸華貴的外形下,帶著高貴與豪氣,勞斯萊斯一路飛馳著。
車內,一片沉寂。
司機專心致誌地駕駛著這輛奢華與氣質並具的座駕;
而尤悠無心感受這擁有110年品牌曆史,寬敞舒適豪華的車廂,欲言又止地沉思著,她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裏座的淩瀟天,一張冷冰冰的臉看起來毫無表情,眼睛裏充滿了冷漠和不在意,倔強的眉毛高高挑著,黑色的襯衫使他顯得更加冰冷傲慢,微挺的鼻子下,兩片厚薄適中的嘴唇稍稍向上肆意的勾起,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發現他真的很帥。
“看夠了沒有?”突然,淩瀟天嘴角畫起一個彎彎的弧度,一雙似乎在壞笑的眼睛迅速撲捉到尤悠慌張欲逃的眼神,一臉的桀驁不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