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顏心裏湧上一股暖流,眼睛酸澀著推開小喬,“傻丫頭,你這樣能給我暖多久?我是被皇上罰跪在這兒跪一晚上的,到時候你也會冷得不行的。”
小喬還是固執地抱上來,搓著她的雙臂想給她取暖,“小姐為什麼會被皇上罰跪?我去找五皇子、四皇子給小姐求情,皇上一定會饒過小姐的,等著小喬去去就來。”
木千顏急忙拉住小喬,身上的淤青痛得她“噝”地抽了口冷氣,“不要!不要麻煩他們了,他們來也沒有用,這次犯的罪皇上隻讓我跪在這兒已經是對我格外開恩了,不要再牽連他人,我不冷,你回去給我拿件衣服披一下就可以。”
再說如果讓小喬知道五皇子去丞相府拿名冊了,一定會想辦法告訴木千竹的,到時候就更麻煩了。
小喬對她投來疑惑的眼神,好像看穿了她有意不讓別人去找五皇子、四皇子幫忙一樣,可是沒有多停留一秒小喬隨即就點頭小跑著回去了。
月色寂寥,木千顏渾身又酸又痛地跪著,還還開始冷得瑟瑟發抖。
突然身上一暖,一件月白色長外衣落到了自己肩上,還帶著絲許溫暖,細嗅竟還有股獨特的清香。
“小喬,怎麼跑得比平常快,這麼一會兒就回來了?咦,這衣服好像不是我的。”
抬頭對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
“當然不是你的,是我的。”陶宛辰嘴角扯出一抹笑,看木千顏好像要脫下來還給他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你還要跪很久呢,先借給你穿。”
木千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二皇子這麼說,那千顏就先拿著,謝謝二皇子。”
本來她還想著在這古代是男女授受不親的,不能披著個別的男人的衣服招搖過市,可是實在是太冷了,而且陶宛辰還很貼心地猜透她的心思說隻是借給她,那她就穿上吧,到時候偷偷還回去就是了。
“二皇子怎麼會深夜還在此遊蕩的?”木千顏好奇,陶宛辰的府邸不是在宮外麼。
“五弟即將大婚,我暫居宮內,方便出席婚宴,這幾天一直居住在雲兒的宮裏。”
“噢……”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查戶口的,木千顏紅了臉。
一時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了,氣氛尷尬起來。
“在宮中要謹言慎行,要學會保護自己,你想知道的,世上不乏也想探知的人,所以宮中忌諱好奇心重的人。”陶宛辰突然淡淡出口。
“如果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事,也要委曲求全地當做不知道,什麼都不去做嗎?”木千顏抬頭,她隻是不肯輕易屈服而已。
陶宛辰靜靜看著她,“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了每個人的意,可以試著去改變,卻不要執意於此,否則會適得其反。”
木千顏若有所思地低下頭,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很聽得明白陶宛辰的意思,可是總覺得心裏突然多了一份釋然。
抬頭朝他微笑著,“謝謝二皇子提醒。”
一夜風平浪靜地渡了過去,木千顏在陶宛成下了早朝去了書房才得到赦免,可是今天昌月國的使臣要進宮覲見,所以她又得到一句聖諭,陶宛成在赦免她的時候順便讓她回去盛裝打扮了去宴請使臣的宴會上。
所以她回了宮連床都沾不著邊。
坐在席間她一直有些神情恍惚,困意連連,再加上手指好像在昨天被傷得有些重,今天一直隱隱發痛,連酒杯都拿不穩。
坐在旁邊的陶宛昂以為她是緊張,伸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不要怕,有我在。”
使臣有意向這邊瞥了一眼,端起酒杯向皇上致意,“皇上萬歲,我謹代表昌月國送公主前來,祝五皇子與公主喜結連理,大興也與昌月共結交好!。”
說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陶宛成也滿臉笑意地舉起酒杯,“說得好,共結交好!”
“不如,”使臣抬頭又開口,“今天臣也一得見五皇子的另一妾之美貌,聽聞其才華橫溢,文武雙全,不如趁此良機讓公主與木小姐切磋一番,好讓公主與其能更進一步地了解。”
陶宛成略一思忖,爽朗點頭,“好,就依你所言。”
“不如就賽馬吧,正好皇上親選了幾匹馬讓臣帶來給大興皇帝。”
此時沈心玥是一臉從容與笑意,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或者她根本就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