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該繼續學下去?”丁圠看著手中的尤克裏裏,沉思著。
雖然在器樂組被人嘲笑很是氣憤,但那黑衣男子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丁圠才抑製住怒氣。
學校既然要選出節目參加商演,表演的質量定有高要求,唐琳娜的彈奏水平肯定沒問題,但她帶著一個入門級別的搭檔,即便是普通人,聽到彈奏也會立馬辨出優劣,進而影響節目效果。
舞蹈組那邊集體舞則有所不同,集體舞好比合奏,注重的是成員配合以及演出氣氛,當丁圠和唐琳娜兩人演奏時,就好比舞蹈中的個人solo,需要過硬的技術才能勝任。
“呼!”越想越混,僅僅在一個大學學生會就遇到這種事,丁圠靠在椅背上深呼口氣。
就在丁圠半夢半醒時,忽然感到一股煙霧湧入鼻腔,劇烈咳嗽起來。
“哈哈哈,哥們兒來給你醒醒腦!”此時李寶大叫著走進來,嘴裏叼著拇指粗細的雪茄。
剛才的味道差點把魂嗆走,丁圠捏捏鼻子,“你這抽的什麼鬼玩意兒!”
“進口雪茄,我老爸給寄來的,怎麼樣,來口?”說罷,李寶陶醉的突出陣陣煙氣期。
“沒膽啊,要是對這玩意兒上癮傾家蕩產怎麼辦。”丁圠對剛才的味道很是懼怕。
李寶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問道:“話說你這晚上一人在寢室不開燈,跟具屍體一樣癱坐著是唱哪出?準備修仙了?”
丁圠沒有理會,抱著尤克裏裏彈起這些天剛學會的簡單曲調。
“青春年華,你就注定浪費在這昏暗的寢室裏啊。”李寶拿起桌上的手機,博通蒿子龍的電話開始召集“人馬”。
就在李寶出門時,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看了看丁圠手中的琴,眉頭一挑說:“大丁,你這小琴不錯啊,大晚上還會夜光。”
“我還能彈個燈泡出來,你看不看。”丁圠並沒在意李寶的話。
“唉,頹廢青年。”李寶合門而去。
就在剛剛和李寶對話時,丁圠就感到觸及琴弦的指尖被莫名的炙熱感包圍著,隻是他在思考是否該跟唐琳娜搭檔的事情,沒有過於在意。
丁圠半坐半躺著,在黑暗的宿舍裏,從有節拍的彈奏,成了胡亂撥弦。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丁圠感到左手觸弦的指尖和撥琴的右手被強烈的熱量刺痛著。
猛地起身,丁圠低頭一看,奇怪的景象出現了:
琴弦微弱地散發光芒,如同烤紅的鐵絲,不同的是,那點光亮呈淡淡的血色。
在接近午夜時莫明奇妙看到的血紅光線,就算膽子再大,這親眼所見的現象也讓丁圠頭皮發麻。
丁圠這時大氣不敢出,愣著神,下意識的撥動琴弦。
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四根琴弦如同收到能量一般,剛剛暗淡下去的血紅漸漸亮起。伴隨著熟悉的炙熱感,隻見那血紅的光亮像蛇一樣圍繞著手指盤旋而上,同時一股吸力隨之而來。
“呃……”丁圠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站起,雙手端著尤克裏裏輕輕放在桌上,琴弦也像剛才一樣,血色光亮慢慢散去。
“嗬,嗬嗬,這怎麼可能,肯定是在做夢,要麼就是幻覺!”雖是這麼安慰自己,但丁圠的額頭上早已滲出冷汗。
“tmd見鬼了!”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宿舍……
五六個小時候,天色微微亮起,網吧中走出群黑眼圈的學生。
“想來玩就直說嘛,還編個那麼假的借口。啊...”李寶打著哈欠。
“恩。”蒿子龍搓去眼屎,也說道:“還寢室鬧鬼,我在那睡那麼久,怎麼沒見過!”
這時李寶一本正經地說道:“同學,是不是昨天的雪茄嗆到你產生幻覺了?拿東西勁大,剛接觸的人產生幻覺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