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再看階下的杏嬪,目光瞟向候在殿門口的雷公公,“雷公公,你去宣召地牢的守衛們前來。哀家要一一對質!”
“嗻。”雷公公領命前去。
皇後不可置信的望向太後,麵露哀色,“母後,難道您懷疑臣妾?”
太後正色道:“皇後,不是哀家要懷疑你。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皇嗣兩條人命啊!哀家必須公正以待的處理!”
杏嬪媚聲笑了:“姐姐,既然您這麼認定自己是清白的,何不一起下來和妹妹對質?怎麼?是不敢麼?”
“也罷,清者自清。”皇後起身,走下台階,走到杏嬪的身旁站定,一臉大義凜然著。杏嬪斜眼望了她一眼,扯扯嘴角移開了目光。
一盞茶的功夫裏,地牢的那些守衛們全被宣召而來。
“哀家問你們,皇後昨夜是否去了地牢看杏嬪?”
守衛們紛紛點頭。
“哪個時辰?”
守衛們思量了下,其中一個領頭的娓娓道來:“大概是子時之前。就是杏嬪娘娘被鞭責,押入地牢的一個時辰後,皇後娘娘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衣前來了。當時奴才們還感到疑惑,因為黑色的衣帽遮住了上半部臉,奴才們不太確定來人的身份,當時她摘下衣帽給奴才們看了一眼,奴才們一見是皇後娘娘,就什麼也沒說便放進去了。”
皇後渾身一顫,喝道,“胡說八道!究竟誰給了你們豹子膽!?”
守衛們沉吟著不敢說話了。
皇帝這時候插話了,“有什麼話,盡管如實招來,朕恕你們無罪。”
守衛們這才提出質疑,“奴才們奇怪的是,皇後娘娘去自己地牢查探情況,怎麼還需如此神神秘秘呢?這有點不太像娘娘的作風。”
杏嬪笑:“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要知道姐姐表裏一套、背裏一套的功夫,在這後宮裏頭她可堪稱一絕啊!明明對我們這些妹妹們嫉恨死了,卻又裝作一副大度的樣子,一口一句妹妹的,真是親切極了。”
皇後轉頭怒視:“杏嬪,本宮實在不知何時得罪過你?你竟如此陷我於不義!”
這一後一嬪爭執間,殿外跑來兩個小太監,一入殿便跪著回道:“啟稟太後、皇上、鎮國王。奴才們在坤寧宮寢殿搜查出一包還未用完的腐胎散,還、還有帶帽的黑大衣一件。”說完忙呈上前。
皇後無力的癱坐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腦袋瓜像個撥浪鼓一樣來回地轉,顫顫的張了張嘴,卻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在座之人全震驚了!這凶手居然真是皇後!?
“想不到啊想不到,皇後,在哀家眼裏,你一向是個識大體的人,怎就做出如此糊塗之事啊!”太後一臉痛惜!“國母犯罪與庶民同罪!哀家絕不偏袒!先押下去,明日再決定如何處置吧。哀家乏了。”起身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