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施施然的起身。
“我不是,真的!相信我!”好好慌亂的拽住皇帝的龍袖,意識到有些失禮又忙鬆開。想了想,指著那位哭泣的宮女,“我隻是想說,這個宮女是不小心的。”
龍眉一揚,“你跟這個宮女很熟?”
好好搖頭,“不認識,但她真的是無辜的。”
皇帝眉眼微彎了彎,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麵朝大家,朗朗一笑,“不過是虛驚一場。各位繼續用膳觀舞。”龍袖一揚,令人放了那位無辜的宮女,便若無其事的坐回了主位。
好好呆呆的坐回洛瀟身邊,有些琢磨不準皇帝的異常反應。
見洛瀟光悶聲喝著釀,都不理會她。好好挽上他一隻胳膊,輕聲低喃:“瀟,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要信我。”
洛瀟淡淡的點了點頭,“信你。”
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接下來的家宴沒再出現什麼意外的事情。隻是期間有那麼兩次,皇帝那帶著探究、深思、玩味的目光會落在她身上,當她回望過去時,他的目光並未收斂,反倒毫不避諱。
望了望皇帝身邊的皇後,皇後對她平和的淡淡一笑,並無異常情緒。
家宴的第二天,洛瀟去早朝了。好好今日醒得早,閑著無事,便獨自出來到處走走。
來到一處花園,朦朧的薄霧已漸漸散開。此時的花園清靜,無人前來賞花。隱隱聽到花樹那頭有女人在爭執著。好好停下腳步瞥去,原來是昨晚家宴上那兩位宮女。那位拿著掃帚掃落葉的宮女便是蒙冤的那個,顯然是在受罰;而幸災樂禍處在一旁的另一位,則是昨晚陷害同伴的推手。
“說,昨晚為什麼要害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想了一夜,當時就你在我身後。”那宮女氣急的甩下手裏的掃帚,控訴道。
“是我怎麼了?上次原本是我在萬歲爺身邊值夜候寢的,不料被婉嬪臨時叫去有事了。等我趕回來,你卻替代了我近身值夜的名額!”
“那是內務府的人要求下來的。真不關我的事。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好姐妹啊!”
“我就是看不慣你那騷樣!隻要有靠近萬歲爺的機會,你就一個勁的暗送秋波、擺小動作,額頭上大大的寫著‘想做娘娘’四字。可惜啊,人家萬歲爺從未瞧過你!”
“我就是想當娘娘怎麼了?就不信你不想!你那是嫉妒,嫉妒我接近皇上的機會比你多!”
… …
兩人還在繼續爭執著,甚至有打起來的趨勢。好好緩緩的朝那爭執的兩宮女走去,好心的提醒道:“你兩別吵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可是會遭殃的哦。”
那位被罰的宮女忙重新拾起掃帚來,對好好禮貌的行了個禮,便繼續幹活。
而昨晚充當推手的宮女杏目圓睜,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來,不屑道:“別在我們麵前擺出你清高的樣子。你不也是在勾引清睿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