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

洛瀟更是難以置信的輕搖著頭,眉心皺起一道美人溝,“師傅,你以前不是說,我是孤兒嗎?”

怪胡子老頭未答,把目光投向皇帝,“當年的事情,不知皇上知道多少?”

皇帝垂眸沉思了會,“二十二年前,父皇前往最北最酷寒的北鴉城平亂,隨同的有兩位寵妃,一個是朕的母妃,一個是當年的勤德妃。母妃在當年歡樂節第二天生下了皇弟。平亂完畢後,在歸途的前幾天,據說母妃因善妒想殺害父皇的那位寵妃勤德妃,卻死在父皇的劍下。怪異的是,剛出生的皇弟被母妃早已藏匿起來。母妃一死,皇弟從此不知所蹤。朕那時才四歲,又身在宮內,對當年的事也隻是耳聞。”

目光透著一絲探究,皇帝轉向老頭,“不知洛前輩對當年的事又知道多少?”

怪胡子老頭擺擺手,“我一糟老頭啥都不清楚。老頭我隻知道,瀟兒是皇上的親弟弟。”信誓旦旦的摸著那把怪胡子,“皇上若不信,不如現在就挪身去太後娘娘那,老頭證實給你們看。”

皇帝和洛瀟對視一眼。帶著疑惑,大家一同前往太後的寢宮。

慈寧宮肅穆、莊嚴,整個建築構架無不彰顯著權利的象征。

一見到太後,眾人齊齊行禮。“兒臣給母後請安。”“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一隻粉白無皺褶的手緩緩虛伸了下,那十個指頭上皆戴著尖尖的金甲飾物。伴隨的還有太後那和煦的聲音:“起來罷。”

歲月似乎在太後的臉上並未留下多大的痕跡,看似隻有三十多歲的年紀。鶴發盤成高高的盤蛇髻,髻上戴著金步搖,發髻邊端還插戴著不少珍貴的珠花飾品,華貴卻不顯俗氣。一身黑底繡著金鳳紋的綢服,衣上的暗紋繡以暗墨螢亮之色的絲線,一動一轉,身上的流紋活的一般。胸前的串串項鏈,用以瑪瑙和珍珠串聯,尾端吊著一顆雞蛋大的金鑽石。

皇帝走上前,攙著太後一同落座於主位。“兒臣前來有一事要求證於母後。”

“皇兒請說。”太後伸手示意宮人去沏茶,並賜他人落座。

皇帝直言道:“二十二年前失蹤的一位小皇子,母後是否清楚他身上有什麼特征?比如胎記。”

太後的目光明顯有一絲飄忽,扯開一抹淡淡的笑意,沉聲道:“哀家什麼都不知情,哀家當年並未隨同先皇。”

“其實有個最快最直接的見證方法。”怪胡子老頭出聲。

眾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他,隻聽老頭道:“滴血認親。”

接著,命人在案板上放了一個盛著清水的大碗。皇帝和洛瀟皆用小刀在自身的指尖上割了下,兩人的血一同滴到大碗內。

令人驚訝的一幕果真出現了,兩人的血一入清水,像極具吸附性般,很快就融為了一體!任憑他人怎麼晃動著碗,都無法把那兩滴血分開!即使用筷子戳開,卻又馬上融合起來。

洛瀟和皇帝久久的對視著,似乎要把對方看出一個洞來。一個微蹙的雙眉之間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思;一個銳利的雙瞳內宛如大海的浪紋,看不清虛實。兩道目光又轉向怪胡子老頭,滿帶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