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你妹的緣!慕蘇暗罵一聲,又狠狠剜了這個綁匪一眼,才側著身子躲到了蕭勁寒的身後,不願再看耶律慷。
耶律慷眸子一縮,瞪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似乎對這個以前哭哭啼啼的,現在卻是這副樣子的女人有些不滿。
“你這蠻子,是何用意?本宮是東宮太子,你居然說送的都是不實用的東西?還有,送給太子的禮物,和送親王的禮物你也敢弄的一樣?你知不知道這是僭越?知不知道這是大罪?”
耶律慷回了頭,看向發怒的太子,不甘示弱地對著承章帝問道:“臣素來隻聞有天子,何來太子一說?尊貴的聖上,您這位皇子……”
承章帝略顯不悅,正想開口斥責太子,卻見耶律慷身邊的議和大使上前叩拜道:“聖上請息怒!我戎狄一族從未有過太子一說,是以大王子不太理解這中原的規矩!”
“本宮是儲君!”
使節對著暴怒的太子,也叩首道:“殿下請息怒!臣本拉登這就向大王子解釋清楚!”
噗~他說他叫什麼?本拉登?!噗哈哈——
蕭勁寒黑著一張臉看著莫名憋笑的某女,然後就聽到那本拉登又說道:“大王子,太子就是國家的儲君!一旦現今的皇帝駕崩,太子便是下一任的皇帝!”
耶律慷聞言,額頭上的長疤一跳,麵色帶了幾分慍怒,俯身行了戎狄的跪拜大禮,對著承章帝道:“臣實在愚鈍!向來隻聞有聖上一人,竟不知還有儲君!想我父王在位十數年,膝下隻有我和二弟兩個王子,二弟卻又下落不明,常年陪伴左右的隻有臣一子,臣也未敢覬覦過王位,惟願父王壽比天山,永受光明神的恩澤!怎地聖上這裏,還有一位等著聖上西去的兒子?”
靠!難道叫本拉登的都是戰爭販子嗎?都是閑著沒事兒來挑事兒的?誰都知道,現在的承章帝已入垂暮之年,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更是在柳賢妃薨逝之後大病了一場,而且和太子關係日益惡化。承章帝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儲君問題,更加忌諱這個儲君盼著他死!耶律慷這一番話,看著忠心,實則是在挑撥兩人早已劍拔弩張的關係!
蕭勁寒似是早已料到這一番話,端起酒杯,對著耶律慷笑道:“王子多慮了!太子向來賢孝,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是盡心輔佐之人,聖上向來英明,立儲君不過是居安思危之舉!畢竟,攘外必先安內,是不是?”
耶律慷接過蕭勁寒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朗聲笑道:“北靖王不愧是朝中棟梁!洞察聖意甚明啊!”
承章帝本來已經被挑起來的怒氣,被蕭勁寒的突然說出的一番話,也消了大半,也道:“行了!折騰了這麼半天,你們戎狄人獻上的舞也都看完了!皇後方才跟朕說,古人雲禮尚往來,戎狄獻來了這麼美的胡旋舞,我樓蘭也不能沒有回禮!朕的二公主體態輕盈,猶善響屐舞!朕這就命人去叫二公主,來為大家舞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