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蘇喘著粗氣被蕭勁寒抱下了馬,一落到地上,身子便像是癱了一般——沒辦法,蕭勁寒的戰馬和她平時在京城騎著玩的馬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蕭勁寒看著胸前這個一頭亂發的小女人,笑了笑,吩咐周圍的侍從將她扶著進了營帳。
自己抖了抖身上的黃沙,才轉身道:“博山,那會兒你接到飛鴿傳書了?”
徐博山也下了馬,歎了口氣道:“進我的營帳說吧!”
蕭勁寒才退下披風,準備到火炭盆前暖一下,就聽到徐博山無奈地開口道:“京城的探子說,最近朝中的局勢動蕩!”
蕭勁寒搓了搓手,道:“怎麼個具體說法?”
“柳賢妃病重,宮裏盛傳,皇上想廢了秦皇後,改立賢妃!而且,太子的東宮最近也不安生,廷杖案之後,他儲君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三皇子穆王向來不得寵,皇上想改立五皇子晉王。”
“哼!廢後?改立?皇上怕也隻能是想想吧!秦家的勢力,他動的了?!”
徐博山不置可否,依舊說道:“這隻是宮裏的探子傳來的消息!另外,你前日傳書給秦相,告訴了他夫人現在在軍營的消息。怎樣,他給了你回複沒?”
“傳書和信件什麼的向來是你管,我沒留意過!”蕭勁寒撥了撥炭火,淡淡道。
“那便是沒有了!朝中秦家和柳家肯定已經鬥起來了!秦相現在還沒給你回複,倒是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徐博山來回踱著步子,憂心道。
“等他消息作甚?!”蕭勁寒看著燒的劈裏啪啦的炭火,忽然冷笑道,“他的消息,肯定不會簡簡單單的一隻鴿子送過來的!等著吧!那個老狐狸,肯定派人要來找我的!”
徐博山輕笑道:“這麼自信?咱們手上是有兵權,但是他身為相爺,又是四大士族之首的秦氏一族的族長,士族軍的軍權,他手裏占了大部分——”
“博山,你太不了解秦江正這種人了!他對著外邊的人耍耍心眼,能用的就能拿來用了,又怎會費他自己的氣力?他那點老本兒,是留著自己退無可退的時候用的!瞧著吧,我說他會來,他就會來!不過他來幹什麼,是讓我和他站在一條戰線上,還是讓我束手旁觀,抑或是什麼更大的事兒,我現在倒還猜不到了。”
“那你想好對策了?”
“那是自然!秦江正能算計到我的,無非是他這個小女兒!”
徐博山聞言一驚,道:“你要對她下手?”
蕭勁寒看著滿臉震驚的徐博山,朗聲笑道:“博山,何須如此驚慌?秦家那女兒用處大著,我怎麼會挑她下手?不過是想領著她去別處休息一下而已!我倆的夫妻情分,還需好好培養培養呢!”
“你的意思是,不讓他的人見到你和夫人?這樣一來,他們便掌握不了你和夫人之間的關係,更不了解夫人在這邊的具體情況。你猜不到他們的來意,就幹脆不給他們任何施展來意的機會?!”
“哈哈——博山,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蕭勁寒朗聲一笑,起身離開了火盆,向著營帳出口走了去。
“這幾日,營中的事情先交給你和葦杭處理了!對外,就說我舊傷發作,回將軍府調養去了!”
蕭勁寒一邊走一邊說著,掀開幕布,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冷聲再次道:“多盯著那個叫葉辰的小子點兒!他,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