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茶攤上,秦慕蘇一邊擦著擠出來的淚,一邊在心裏合計著逃跑的事情。
眼前驀地出現一方白手帕,讓她一愣,不禁抬了頭。
“擦擦淚吧!你那擦淚的袖子早就濕的不行了!趁這會兒多喝點水,一會進了沙漠,你再這麼哭下去,會渴死的!”
紫衣男子將帕子放在桌上,就在旁邊坐了下來。
秦慕蘇輕聲道了一聲謝謝,便也不客氣的就擦了起來。
紫衣男子輕輕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喂!你們中原的女人都這麼愛哭嗎?”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秦慕蘇;第二,我都被你們綁架了,不哭不逃還應該幹嘛?”秦慕蘇沒好氣地回答道。
說完秦慕蘇就在心裏低咒了一聲——這算是什麼破回答!她不應該抽抽嗒嗒地嚇得連話都不敢說的嗎?
男子並未注意到秦慕蘇突然的變化,聽了她的回答,反而是哈哈一笑,道:“你倒是有意思的緊!那就照你們中原人的什麼‘禮尚往來’的說法,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我叫耶律慷!”
耶律?戎狄的貴族姓?他身上一直穿的是紫色的衣服,那應該是戎狄王族之人才能穿的顏色,那麼他應該是戎狄王族裏麵兩個王子其中的一個吧?!
耶律慷見她不再說話,便也不再發問,隻是笑道:“你們中原的女人都挺有趣的!難怪我們的族人都想用鐵騎征服你們!戎狄的女人可不會哭呢!這一路上光見你哭,真是有趣極了!”
秦慕蘇心裏暗罵了一聲“變態大男子主義”,卻還是裝作害怕,抽泣道:“你們和我夫君打仗就打仗,何苦那我做人質去要挾他呢?中原人有一句老話,女人如衣服。就算把我帶到他麵前,他也不會答應你們什麼的!你們倒不如放我回去,我去和我那做丞相的爹爹說些好話,倒還能有些幫助!”
“哈哈——還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誰告訴你,我們要拿你去要挾他蕭勁寒了呢?我們可是要——啊——”
紫衣男人正說著話,突然胸前被一枚石子擊中,不禁痛的大叫了一聲。
周圍的壯漢見主子被偷襲,立馬各自拿起武器,四處張望叫囂著——
“什麼人?”
“哪個不要命的?”
秦慕蘇心裏也是一驚——突然生了變故,就是不知道這場變故對自己的逃跑有利無利了!
沒有見到是什麼人偷襲的自己,耶律慷不禁有些氣急,吼道:“無恥鼠輩!有本事出來單打獨鬥!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聲大笑從旁邊的樹上傳來。
“哈哈——對付你們這等挾持良家婦女的戎狄蠻人,還要講什麼江湖道義不成?”
“你到底是何人?沒事來找茬的不成?”
“替天行道之人而已!這位姑娘一看就知是被你們幾個蠻夷挾持的!葉某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