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為何出現在這裏?“他壓低聲音,赤色的眼眸中的冰刃不偏不倚地射入她的眼中,似乎想把一切都看透。最近他發現竟然不知何時起貪戀這個丫頭的好了,難道他也被這一副禍水的姿容迷了心竅?
“閑來無事,出來走走。今晚月光甚好。”餘馨月心虛地別過頭,看著一地的荒涼月色,狹長的風眸中積蓄的東西隨著視線的別開而收斂。
“既然如此,就陪著為夫我賞月,娘子以為如何?”
餘馨月隻覺得冰涼的手心中傳來微熱,抬眸之時已被他如是珍寶般貼於胸口。暮色很深,深的抬頭隻能看到他那雙戲謔的眸子;她冰封許久的心突然如小鹿般亂撞,於是手不由的加大力道,拚著兩道抓痕也終於從他的手中抽出了。
“不要。”她突然很認真地抬起頭,直視於他。“北虞明浩請不要再給我那樣的稱呼。”她怕她會犯之前一樣的罪過,就是奮不顧身地去愛一個不該愛的人。
“為何不能接受?因為他嗎?”他雙臂一收,將她箍緊貼在他紮實有力的胸口。聽著她慌亂的心跳,竟然就像一直這麼抱著摟著她,什麼都不去想,隻有她一人足矣。
“北虞明浩你放開我。”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灼熱氣息,餘馨月恨不得將其一腳踹開。但無奈,牢牢被他牽製著,如籠中鳥,甕中鱉一般越掙脫反倒越緊,卻還是拚命拜托他的束縛。
“你還在期待著什麼?”忽地,他貼上她的耳畔,在她敏感的地方輕吹氣。“還指望著他來幫你嗎?”
“從沒指望過,拜托你放手可以嗎?”莫名的,整個人中不由得煩躁起來。雖然沒聽到那三個字,但錐心刺骨的痛湧上心頭卻是怎麼阻也阻攔不住的。她輕咬舌尖,逼自己重回現實。
拜托!放手!四個字無疑給期盼許久的心硬生生澆了盆冷水,原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竟然還是個陌生人!唇角扯起的悲哀代替了今夜的消沉,北虞明浩下意識鬆開了雙手。
“陪練如何?為夫有多久沒有陪娘子了,真是心癢難耐啊。”北虞明浩揚起下巴,意氣風發的樣子令的餘馨月心頭一鬆,麵色不改道:“沒空。”
她確實沒空。好在剛才出來的時候將令牌藏在了靴裏。否則照北虞明浩一抱,非要露出什麼馬腳不可。現下趁靜怡師太還沒有防備,餘馨月得找個風水適宜的地方藏起來,等風頭避過之後在拿出來召集舊屬。現在,還不是給北虞明浩看的時候。
“餘馨月,你等會。”北虞明浩突然叫住了離去的身影,收斂了一臉痞氣的他在月光的揮灑之下身姿如芝蘭玉樹,驚采絕豔。“最近老老實實在淩雲寺呆著,武林大會期間身為女子還是不宜走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