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則是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忘了遵照水儋的命令辦事,也忘了究竟是誰挾持誰。直到餘馨月扯著水儋的手腕逐漸退出家丁的視線,丫鬟高呼之時眾人才驀然發現兩人已漸行漸遠,這才匆匆地追尋兩人的腳步而去。
“餘—馨—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動粗的話,我家小姐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被拖拽著走的水儋嘴皮子還是如往常般堅硬無比,便是早知手下已然一片通紅但還是不忘用眼神警告著餘馨月。
“你放心,在這件事為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餘馨月隻顧看著路並未將水儋狠厲的眼神記在心上,她僅是用自己的內勁封住水儋的穴位,防止她在路中徒惹是非而已。
餘馨月看路看的過於認真並未發現遠處一道黑影正借著樹影婆娑、斑駁不定的光芒混淆人的視線之時,直直地投向身襲白衣白裙的她,眼神中忽藏忽露的光芒比起明槍暗箭來更是令人防不甚防。他饒有戲謔的緊抿薄唇觀看這一切,待人尚未發覺之時人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秦暮館。
水漾一襲桃紅雲紋紗裙俏生生的立於秦麗蓉的身後,用一柄鑲金木梳梳著如瀑布般飄逸靈動的黑發,銅鏡中女子姣好的麵容上貼著花黃,略帶脂粉的臉紅粉相間,奪目之餘雙眸中夾雜的狡黠令人頓覺可愛無比。
“水漾。”秦麗蓉輕喚丫鬟的閨名,一雙明眸中滿是柔情蜜意。“你說你家小姐美嗎?”
“美,當真美若天仙。宜城內找不出第二個能與小姐的美色相比了。”水儋奉承的說道,柔荑不經意地撫過秦麗蓉的黑發,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上半分。
“那……跟她相比呢?”右手拉住那隻替她梳妝的手,銅鏡中的臉上獨添了分冷寂。
“小姐多想了。她又怎比得過你那輝煌的背景與身份,即便不衝著葉少爺與老爺的那份交情,小姐都不比她插上分毫。”水儋任由秦麗蓉拽著,恬靜的麵容並無絲毫不妥,恰到好處的話語卻正好熄滅了秦麗蓉隱藏在身處不願麵對的擔憂。“更何況現在的她連自身都難保了,又豈會對小姐不利呢?”
秦麗蓉放開鉗製住水漾的手,手背上凸顯出的紅紅印記令的她臉色緩和不少。“梳妝台左側靠窗的位置有上好的金瘡藥,本小姐就賞給你了。你無二心跟著我便不會吃虧,你若有”
須臾,眸中的寸寸柔光化作冰刃狠狠地刺入水儋的眸中,她連忙將木梳放在一旁,人匍匐在地,跪在一旁,連聲叩首道:“水漾絕不敢有二心,若哪日遭到小姐猜忌了水漾寧願一死也不願看到小姐有絲毫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