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神佛都能伸張正義,這世間又豈會有有數不盡道不明的冤屈?更何況汝乃一尊佛像尚不說佛不能說話,便是能也是有人假冒頂替的。”餘馨月朝著一米多高的佛像嬌喝一聲,“還不給我滾出來。”
“喲,妞幾日不見武功倒沒長進,這脾氣長進了不少啊。”佛像後頭閃過一個人影,窗外的月光好巧不巧的照在他身上,將他的五官一一勾勒,刀劃開的完美弧度由他一人繼承,嘴角那抹永遠褪不去的笑意上掛上了一抹戲謔。一襲寶藍色衣服襯得他如月宮走出的翩翩君子,令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北虞明浩,你怎麼會出現在此處?”見到如此妖孽的北虞明浩,餘馨月心裏頭不淡定了。不為別的,單單是他那張臉就令的她呼吸微窒,更別提一句沒一句挑逗人心的話了。
北虞明浩從容淡定的邁步走向餘馨月,俊秀的臉上委屈卻令他從一個謙謙君子成了一落魄街頭的無業遊民。“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小馨兒,你可知這幾日我整宿整宿的沒睡,眼圈都熬紅了。你可知為何?”
餘馨月被北虞明浩無辜流露的“小馨兒”三個字氣的跳腳。“我怎麼知道!!!北虞明浩你不說出你來刺史府的目的就休想走!”
“哎呀呀,真是為了你啊。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要不是為了你我怎會睡不安穩呢?”北虞明浩作勢欲衝上來給餘馨月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餘馨月嫌惡地躲開。
“小馨兒,難道你為小生害羞了?”北虞明浩臉上洋溢出一股驕傲的神情令的餘馨月下意識便反駁道:“誰會為你害羞啊,你個無惡不作的采花大盜!!!”
“對啊,我是采花大盜。但今宵良辰美景,我卻隻想采這一朵花,不知小馨兒你意下如何?”
餘馨月將包袱放於她那塊如朽木一般吱呀聲不斷的床,語氣淡漠如斯“你要采就采,隻要別扯上我就行。”
北虞明浩似有些不耐,撥了撥垂至眼角的細發,“啊,沒了你我才誰去啊。更何況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了,更何況你還答應了我要當暖床侍婢的。怎麼才住進刺史府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北—虞—明—浩!”再三的挑撥令的薄紗下的臉氣的緋紅,他的調笑聲如針紮般刺耳令的那蹙著的眉頭擰緊了,柳眉之下一雙顧盼生姿的風眸倒映著的是火山地底下奔騰不息的紅豔豔的岩漿。“你再說信不信我割了你舌頭!!!”
蒼天可鑒,她餘馨月何時跟他北虞明浩發生關係了,簡直就是無的放矢!這啞巴吃黃連的苦餘馨月不是第一次嚐,可這無賴一次又一次地糾纏卻如噩夢般纏繞在她的耳畔,這樣的苦比之黃連來更為惱火。
“我相信你舍不得的。”見得餘馨月動了真火,北虞明浩也收回了繼續戲弄餘馨月的心思,口吻一改常態,便是那雙滲滿戲謔的眸子也是難得一次正經。“今晚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