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餘馨月翻遍龍陵縣也隻有找到少許蛛絲馬跡,線索時斷時續令的她心煩氣躁,麵紗之下竟顯愁容之色。若葉淩風出現在她身邊估計又的嘲諷一句“花架子”了,想著想著竟低頭輕笑起來,笑靨如花也隻一瞬即逝,隨即恢複常態。
不知為何右眼皮狂亂跳動,令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安,故未曾看的一匹黑馬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一襲紅衣身後衣袂飄飄,塵土飛揚,也並未聽的馬上人連連呼籲“閑人退避!”
黑馬四蹄撒歡子似的狂奔,猶如風馳電掣般匆匆掠過數十個攤子,將攤子上的菜葉書卷紛紛掃入地下,所過之處人仰馬翻,哀嚎聲抱怨聲入耳引得馬背上坐著的人眉頭一皺,馬鞍一勒,馬嘶嘶鳴叫數聲,她抽出係在懷中的火紅鞭子橫掃當空,隻聽的“啪啪”數聲,鞭子淩空飛舞,不僅將攤上的實木架子盡數銷毀,並傷及無數百姓。百姓見得女子真容後敢怒不敢言,隻得眼巴巴地退入一旁,一時間竟無人勸阻,抱怨。
女子揚眉一笑,嬌喝道:“爾等賤民速速避開,否則休怪本姑娘的鐵鞭不客氣。”說著眼撇過一旁尚未來得及避開的老嫗而去,“啪!”的一聲,密密麻麻綴滿布丁的衣服撕裂開來,一道深深的口子,暴露在了空氣中。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鞭子的末梢,老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老不死的,給我滾開!”紅衣女子眉尖稍蹙,被塗的鮮紅的嘴唇露出得意地笑容,心下念頭一起,也不等老嫗站起身,一拉韁繩,直直朝著老嫗的方向而去。
月夜漸涼,古街兩旁梧桐樹葉被飛卷而來的一陣狂風吹得泠泠作響,空氣中彌漫著梔子的清香,餘馨月稍一抬頭便看到一匹烈馬朝著一嚇的麵色蒼白的老嫗迅速奔去,仔細一瞅騎馬的女子臉上浮現的是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不好。”關心則亂,下意識的餘馨月施展輕功,在女子騎馬快橫跨老嫗之時一道清水白袖硬生生地將女子攔了下來。
紅衣女子橫眉倒豎,下意識地張嘴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壞姑奶奶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誰,敢得罪姑奶奶你活得不要命了啊!”
女子張口閉口語句粗俗令的餘馨月柳眉一挑,按壓住心中的怒火對著離馬隻有咫尺之距的老嫗說道:“老媽媽,你可曾安好?”
麵色蒼白如紙的老嫗聽到此聲宛若,睜開雙眸瞧見的卻是一張麵紗遮容的臉。話語稀疏平常,卻入汩汩暖流震懾心扉。“姑娘,老朽沒事了。”
女子見得餘馨月根本連看的懶得看她一眼,眸中頓時燃起濤濤怒焰,手中鞭子一指餘馨月譏誚道:“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本小姐問你話怎麼不回答?莫不是嫌棄容貌醜若無鹽,見到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本小姐自慚形穢吧!”說著高揚下巴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