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把她放下。”徐源指著北虞明浩懷中的昏睡的餘馨月,話語間帶著堅定。
“若我說不呢?”北虞明浩露出一口白牙,笑意無邪,摟著餘馨月的手卻舍不得鬆開一絲一毫。
這個女人若稍加利用,收益良多。想必攔住他的人也是這個意思,隻是他怎舍得將辛辛苦苦的囊中物交於他人手中,令他人滿載而歸呢!
“那就請公子恕徐某無禮了。”腰佩的劍猛然拔出,短短一瞬劍尖直指北虞明浩脆弱的咽喉處,眸中的銳利不減分毫,肅靜如他,小心如他,“公子若後悔還來得及。”
“我需要後悔麼?”北虞明浩不怒反笑,指尖撫過掌麵,眼中波瀾不驚,“若你隻有這點本事,休怪浩手下無情了。”
“徐某自知資質尚淺比不得二公子的天女散花,隻是…”劍鋒突然偏移方向,挑上餘馨月的發梢,帶過一縷青絲,“公子若想她安然無事便將手中的銀針交於徐某手中即可。”
“休想!”唇邊的笑容收斂,隱藏在掌麵的銀針卻並未如徐源所願交出,手掌一翻,銀針脫線般飛出,一暗一合並無殺人之意,銀針飛入徐源發鬢處,同樣帶出一縷黑發。
徐源見此,麵下一驚,不再留手,手中的利刃貼著邊如銀蛇般淩空刺出,北虞明浩的手掌輕輕翻動,混合內勁的銀針再次飛出,直取命門。
莫名黑霧籠罩彼此,看不見彼此容顏,隻看的彼此那黝黑的眸子,如珍珠般隱隱閃著光芒,聞得刀光劍影,銀針飛出的“嗖嗖”聲響,雙方輕哼一聲,身形閃動彼此默契地躲過對方的一擊,彼此心領神會,所想所為都是懷中的餘馨月,可彼此又心照不宣,隻想將這雙方變成單方,讓另一方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
兩人不偏不倚,不慌不亂,劍光揮動化去寸寸銳利的巧勁,銀針飛舞揮散空中淩厲的光影,處處不離要害卻又被徐源靈巧躲過,原是北虞明浩的內力要比徐源高上一籌可因懷中昏睡的餘馨月,兩人相鬥竟不分上下。
“晴舞姐,你說為何姐姐進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處理完私事?”墨昕輕抿唇,眸中疑惑未散。
暖閣內,晴舞為墨昕添上了一盞茶,纖手輕叩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眉不自覺的鎖起,“難不成是蒙汗藥下輕了分?“
低喃的話語飄過墨昕的耳尖,如小石頭扔入波瀾不驚的湖心,驚起千層浪。碰觸茶杯的手指顫抖了分,“什麼…什麼輕了分?”
晴舞舒展眉頭,一抹笑蕩漾在唇邊,“沒什麼…我是說你姐姐肯定能回來的,放心。對了昕兒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你有個姐姐?”
晴舞岔開話題,墨昕雖然疑惑未散,但也不好深究。飲盡杯中水,眸中多了絲惆悵。墨昕將與餘馨月所遇之事慢慢說與晴舞聽,越說心中越暢快。比起昔日裏靦腆的他,此刻講起餘馨月的他倒是自信萬分。
晴舞壓抑住心中的不快,耐心地聽完墨昕所講的關於餘馨月的種種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