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柳氏眨巴眨巴雙眼,撥弄著指甲漫不經心道:“想必這兩日也足夠令那狐狸精的氣焰消停會了。”
少年挑眉怒斥,聲音嘶啞但氣勢不饒人。
“你…這個妒婦!!!姐姐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那是哪種人?”柳氏的聲音尖銳,心中怒火更旺道:“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除了會禍害別人,拆散別人家庭還會什麼?”
少年據理力爭道:“我隻知道姐姐心性善良,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禍害別人,拆散家庭的狐狸精。況且姐姐又沒對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氣量小還要怪姐姐,怎麼有你這種隻手遮天的妒婦!!!”
柳氏被接連兩聲妒婦聽的火大,壓抑住急欲噴出的怒火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少年眼神倔強,下巴微微上揚道:“我說你是個妒婦!!!”
柳氏不怒反笑,拍掌道:“很好!!!小子看來今天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是。”按著少年肩膀的家丁拖起少年就往外走,剛拖至一半一條白綾攔住了家丁的去路,隨之而來的是女子清婉卻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
“住手!放開他!”
“姐姐。”少年在聽到這極為熟悉的聲音時不免抬頭一望,如願所償的望到了一抹白衣倩影。
烈日當空,汗流浹背的他在望到那一抹白影時心靜了許多。便是剛才據理力爭也是為了她,那個被他當作神明,敬若母親的一名女子。
餘馨月淡淡瞅了少年一眼,瘦弱無骨的身子,還未結疤的傷口,還有那烈日下血色全無的雙唇無一不令人心生憐憫。
“我說放開,你們聽不懂麼?”餘馨月望著遲疑愣愣望著她的兩人,語氣甚是不耐。要不是她聽的蕭悠悠所說及時趕來否則她救回來的少年又要慘遭柳氏的毒手了。
柳氏隻覺得眼前一暈,待恍過神來便指著餘馨月大罵道:“賤婢好大膽子,竟然敢阻攔本姨娘教訓下人。來人,給我一同綁了,拖出去打!”
“是。”一旁家丁都畏懼柳氏的威名,為求自保隻得上去將那嬌滴滴地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餘馨月拿下。
“哼!先攔住我在說吧!”
人影一閃,白綾甩袖飛出,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止著家丁的前進。眼見一晃,人影如蜻蜓點水般飄過家丁眼前也不過一瞬,其形若隱若現,令人眼花繚亂一時分辨不得,隻好瞪大雙眼細看。可她又豈會給他們細看的功夫,手腕纖細,瞅準了時機白綾甩出,將少年裹入懷,家丁隻覺得眼前一亂,鼻息一窒,再看時人影已飄過三丈之外,且身影如纖塵,飄過不帶痕跡,令人肅然起敬,心生敬意。
出塵之美,美若芳華超脫凡世,餘馨月的驚人之姿也隻在其身形晃動猶如一亭亭玉立的白蓮之時才會令凡世俗人傾心,癡戀不已。正應證了那句話:“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