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子?好吧,就當是她餘馨月自作動情了。望著葉淩風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心中一時間堵得慌,遂將目光轉向麵前的陣法,心中一驚道:“這是…碎石陣?”
葉淩風點點頭,不置可否,這便是一大殺陣——碎石陣。隻是幾年沒有來,為何在這落英穀內會有如此大陣?
她望著難得一見的針,心中不免好奇。“葉淩風,我要進去。”
“不準。”他搖頭拒絕,卻不想對上了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喪命的,對不對?”
他橫眉冷對,道:“你要是死,我也不攔著!”
餘馨月一時間啞口無言,沒想到幾日未見葉淩風的口才到時長進不少,不過這無所謂。“好吧,那我一個人去了。”
既然他不願陪她而去,她自有辦法到達此陣的陣眼處。也不知為何,冥冥中一絲呼喚喚起了她記憶深處最真實的情緒,讓她不顧任何勸告偏要入此陣,一探究竟。
身形一頓,望著那飛沙走石的陣咬咬牙,素衣飄飄,飛身闖入此陣。
而葉淩風則半響無話,千頭萬緒擁入心中,一時間竟沒攔住那抹人影。黑影一閃,隨著她踏入此陣。若是餘馨月在此定要嬉笑一番,幾時見平日裏小心謹慎的葉淩風也如她這般率性而為了?
陣內,則是另一番景象。餘馨月深陷黃沙之中,便是平日裏慣用的輕功在漫天的黃沙中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呼嘯的風聲貼著耳風而過,恰似利刃般一刀刀割著闖入人的身體,不把她切成肉片便不罷休。
咬咬牙,餘馨月逆風、頂著巨大的壓力往前走著。目的地就在前方,她隻要到達陣眼處,便能破了此陣,到達心中期盼的地方。
汗,順著臉頰滑落,如珍珠串緩緩滴落卻又吹入風中,轉瞬間不見。她不知道此陣的厲害,隻憑著心中的一個信念支撐著她到達終點。可絲毫分不清,麵前的是真的,或是假的。
進陣容易,闖陣難。餘馨月此時深刻體會到了這點。順著風,可能好走些;但是這樣身體將承受更大的壓力跟苦楚,她可不願調養了半個月的身體又回到躺在床上那病怏怏的樣子。
烈日狂風,沙漠中的一切呈現在餘馨月的眼前,可她卻無力去欣賞。
近了,近了,那塵煙滾滾的黃沙之地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終於走到了盡頭。那個神似一片綠洲的地方,是陣眼嗎?
麵目狐疑之色的她,卻獨獨不敢往前。沙漠中的海市蜃樓,她雖沒見過但也從碧空口裏知道一些。碎石陣可怕之處,不是黃沙彌漫濃煙滾滾的沙漠境地,而是那沙漠中“顯而易見”的殷殷綠洲。
“看來,你沒有那麼笨麼?”身後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獨立於黃山之上的他比起餘馨月來更賞心悅目。至少,他沒有她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