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著眉頭,餘馨月扯起一床被子就往身上遮去。淩霄急的大呼:“別啊,我的針。”
餘馨月不發一言,單單冷哼一聲。那緊繃著的皮膚瞬間鬆懈下來,電石火光中她的手掌攤開,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淩霄所要的針!“針,一根不少。全數還你。我想知道這是哪?”
淩霄膛目結舌地望著那個醒來不哭不鬧的餘馨月,背後淌著冷汗。“這是葉將軍的寢室。“
“這麼說,這裏的東西,物件,包括我身上所穿都是他的了?”
周圍溫度驟降,餘馨月自從醒來以後便發現自己的內力長進了不少。寒氣內斂,目光清透,玉體上雖留有一道疤痕但卻未傷及髒腑!
三日,對葉淩風來說是煎熬。是折磨;但對大病初愈的餘馨月來說,是鞏固自己實力的最好時期。她未照銅鏡自然不會發現,原本寒霜的臉雖然消瘦不少,但卻比以前更為奪目了。
淩霄將針一一放於醫藥箱裏,嘴上卻說道:“除了姑娘自己以外,都是將軍托人置辦的。”
餘馨月嫌惡的望著蓋在嬌軀之上的一條錦被,隨意問道:“那這幾日,他有來過嗎?”
看似不經意的一問,卻帶出了餘馨月掩藏在內心深處的情感。風眸中帶著哀怨,淒切,不過更多的卻是那抹不著邊際的情感。藏在心中的牽絆,她無法割舍!
“他被我趕出去了。“說是“趕”,倒不如說是“請”。淩霄撇了撇嘴,收拾物件的時候動作慢了分。
“原來如此。”她歎了口氣,將目光投向別處,聲音低沉如那深不見底的幽幽山穀,靜謐卻讓人心慌。“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必。若你真想感謝的話,能把你師傅的行蹤告知於我嗎?”說起這個,淩霄的眼裏流露出精光,滿是希翼的眸子讓餘馨月的心一緊。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她目光如劍,直直地向她射去。卻忘了那日她救了淩霄之時,看中的正是淩霄額上的火蓮印記。
“姑娘,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沒讓你以身相許就已經很不錯了,我隻是想知道花斐去了哪裏,僅此而已。”淩霄的如意算盤打的相當精,若不是一個為醫者,餘馨月怕錯把她當著一個唯利是圖的商賈之徒了!
她眉輕皺,渾身上下把淩霄打量個遍。她的身上,有超脫世俗的狂野之氣,也有被世俗所染的小家子氣。“若想知道,拿條件來換。”
“姑娘,救命之恩…”作為“鐵公雞”的代表人物,淩霄將她這個角色扮演的如出一致。此時也不管收針了,眼珠子轉了兩圈,直直地盯住餘馨月這塊肥肉不放。
“我說了,要想知道拿條件來換!”她側過頭,偏偏又重複了那一句話,直逼的淩霄跳腳。
“好姑娘,我答應你就是。不過是什麼條件?”賠本的買賣她不做!
她的目光盯著那床塌上的墨色玉佩,聲音不鹹不淡。“幫助我,殺了葉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