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餘馨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唇邊,添了分苦笑。她夾在兩人當中,百般討不到好。看葉淩風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餘馨月隱隱覺得,他不會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他揮了揮大紅喜服,眉宇間藏著一絲厭惡。猛吸一口氣道:“自然知錯,便自己去領罰吧。”
葉淩風所說的罰,便是家法。隻是餘馨月初來乍到,並不懂葉府還有家法一說。這幸運,從天而降,一不留神餘馨月便接住了。
偏偏她還以為罰不過是蹲柴房,跪一夜之類的欲點頭,便看到楚沐凡麵色一沉,大聲說道:“不行。風你什麼時候處事竟這般了?”
葉淩風冷哼一聲,額間似有細微的汗珠冒出,但卻掩飾的極好。他不動聲色道:“她,是禍水。自然是碰不得的。凡,你還看不透嗎?”
今日,葉淩風竟破天荒說了那麼多。他的感覺一向敏銳,所以奉勸楚沐凡離餘馨月遠點,可就在楚沐凡二度反駁時,話又被人搶了。
餘馨月眼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在場的兩男心中仿佛被鍾鼓狠狠撞擊了下。楚沐凡,自然是沒有見過原本一清雅脫俗的人兒,連委屈起來也是那麼耐看;而葉淩風,卻目露思索之光,禍水之姿便是如此,他打定主意定要讓楚沐凡打消這個念頭。
可葉淩風不知,他幾次三番將楚沐凡搭訕之心打斷早就激起楚沐凡的強烈不滿,偏偏在處理公務上事事力求完美的他卻沒有發現。
他,擁有常人無法睥睨的理智頭腦。憑他的資曆,便是當一個掌管兵權的太尉也綽綽有餘。
但朝廷宰相一位跟太尉一位空缺,文官中競爭者不計其數,明爭暗鬥便是連嘴皮子也耍上了,可就是沒看到玄文帝點頭。作為正二品的夏尚書明裏淡定,心中卻焦急地很。心中妙計一閃,便找到了葉淩風這個“賢婿”。
而反觀朝中武官,隻有寥寥幾個。不是朝中人少,而是絕大多將領還在外奔波殺敵,烽煙四起,隻能鎮守邊境之地,以防外地入侵。這樣一來,朝廷文官自然看不起武官,經常排擠同僚,每每上訴,竟被玄文帝駁回,曰:“朝中太尉一日未定,宰相一位亦可望後挪。”
而前文所提,葉淩風與夏鍾達成的協議則是文武合並,共分朝堂。
而楚沐凡因為屢立奇功,被封與左將軍乃是常理之事。隻是不知玄文帝為何把兵權給了他,葉淩風念其是好友,自然不予追究。
可是…他眸間寒光一閃,那朵朵絢麗的光芒靜如銀針般像餘馨月刺去,逼的她無處可退。
“領罰,或陪我,二選一!”他的聲音一如往常般清冷,隻是那雙掃淨天下的厲眼,竟對一紅顏說出了“抉擇”二字!
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的一個肯定!倔脾氣的她,雖讓他驚奇不已;但是隻要阻礙他道路的人,不管男女,不論貴賤,他都會親手將家族祖傳寶劍刺入他的胸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