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血獸(1 / 2)

血獸涅盤

血獸

這是我涅盤之前的生活簡單敘述,有很多地方沒有寫進去。因為我認為沒必要寫進去,知道我為什麼涅盤就夠了。

這篇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結局且是第一視角的文章我就沒必要寫出自己的名字了。或許很多人會茫然為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結局,因為我真心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會不會被警察抓到,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被擊斃,不知道會不會被意外殺死…

血獸這個詞也就算是我的代稱了,這個外號是我在部隊的時候得來的。當年我的部隊隸屬武警特勤大隊分支反劫機中隊。由於我的身體素質優越,各項訓練超標尤其是體能與格鬥方麵特別突出。中隊的戰友都叫我獸,也就是說我強悍的可以和野獸可以相提並論。當然沒有罵我的意思,至於血是因為我當兵的地方血在方言裏有特殊,特別的意思。按方言的意思解釋也就是我這個人是特別強悍的野獸,說不好聽點也就是特別不是人了。

11月25日。我終於告別了部隊這片永遠都是懸掛著“太陽”的陰霾天空。我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睡上一覺了。回到沈陽已經是晚上了。父親知道我今天回來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盡管我習慣了,但是不免有些少許的失落。拖著坐車勞頓的身體回到了家中。囚禁我的枷鎖終於解脫了,但是兩年的習慣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早晨我仍然很早的就起來床。家裏還是老樣子,看到了父親,隻不過是簡單的閑聊了兩句。我心裏其實真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我看到他那愛答不理的神情也就咽了下去。我說我該買些衣服手機之類的日用品了,他說你去買吧,回來給你錢。地方補助的錢七萬存在了銀行卡裏麵,手頭有臨回來時候部隊給的複員費一萬多點,加上我在部隊省吃儉用的兩年攢下的幾千塊錢差不多能有兩萬塊錢。兩年都快給我憋瘋了,來到沈陽的中街肆無忌憚的瘋狂購物,加上和朋友們吃飯,聚會。一個月都是生活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逍遙自在。兩萬塊錢已經消耗殆盡了,我和父親說是不是把我的衣服之類的日用品錢報銷了。父親可倒好簡單說一句沒錢就給我不了了之了。說實話心裏挺惱火的,兩年的我一直都是省吃儉用的攢下了幾千塊錢本打算存上留著以後用,就因為你說給我報銷才花的。我沒說話的離開了,通過些許關係在沈陽找了一個電子公司上班,工作不是很累。自從媽媽因為父親的原因離婚後,我知道了許多事情。所以這麼多年和父親的關係一直都不是很好。我也就在沈陽租了一個小居室。自己一個人生活,時間久了不乏感覺到空虛寂寞,每天拿著鑰匙回到家除了吃飯抽煙打電話就沒有張開嘴的時候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些微微發福了,雖然我現在也經常鍛煉但是強度一定沒有在部隊的時候大了。我的住所在一所大學附近,我經常去大學裏散步。看到大學裏麵的情侶纏纏綿綿的不免有些眼熱,心裏也就更加壓抑惱火。可能是因為部隊的關係,我特別不喜歡言笑,總是冷冰冰的板著臉。身邊也沒有幾個要好的朋友,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來度過的。

不知不覺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大半年了,已經進入夏天了,七月份。天氣燥熱,心情更是煩躁不安。晚上睡覺的時候樓下還有些許人總是搞裝修到半夜鬧的我心煩意亂。七月末的一天我出去散步回來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裝修的民工依然在施工。罵罵咧咧的說了句,他們居然還扔了東西下來。憑著自己身上火氣旺有點小本事加上這幾天的心煩意亂的就找了上去,沒說幾句就動起手來,沒想到人那麼多而且每個人手裏都有鋼管之類的家夥。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倒下的,隻知道我的太陽穴旁邊開了一個洞正在往外噴血,耳邊生風用胳膊擋了一下知道胳膊也受傷了。可能是看我倒在地上滿地都是鮮血的樣子那些人害怕了,全部都跑沒影子了。我隻知道我的腦袋開了個洞脫下背心綁住了額頭。打電話報了警叫了救護車,自己步履蹣跚的下了樓仰臥在地上等待著。這個地方正好是大學的後門,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很多。沒有一個說過來幫忙的,甚至沒有一個幫著打電話報警和叫救護車的。我一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不免對這個社會的冷漠無盡的唏噓感歎。警車和救護車四十分鍾後才感到現場,我不禁的苦笑了一下。醫生看了看我的傷口把我的腦袋和胳膊包紮了起來,我以為胳膊隻是嗆破了,事後進了醫院才知道我的胳膊骨頭都漏了出來,筋脈全部斷了。腦袋也是傷及骨膜。連夜做了手術。不知道多久我出來手術室,胳膊打著石膏,腦袋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發呆。隻有兩個從小到大的朋友憐惜的看著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