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輝直到這時才發覺了卿芸話中藏著別的意味,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卿芸,問道:“姑娘,王府沒傳話說要做喜服。”
葛成輝說罷,又湊過來問道:“姑娘難道跟安平王有仇?王爺那麼溫文爾雅,不會得罪姑娘的吧?”
卿芸很是奇怪地瞅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感歎,司馬軒可真會找人!演技居然如此之高。可是他既然不說破,那她就陪著他演好了。
卿芸淡淡瞥了他一眼,淡定說道:“這不在你關心的範圍之內,你隻需要知道,我要他們在婚禮上出醜便是。”
卿芸揚眉看著葛成輝,心裏有這幾分懷疑。他說王府沒說要做喜服,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該有多好!
“姑奶奶,您饒了我吧,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啊!”葛少爺可憐巴巴地看著卿芸,那眼中幾乎真的要泣出淚來。
卿芸也稍稍皺了皺眉頭,這倒真的是個問題!她想了想,頗有些為難地說:“這倒也是,那這樣吧,他若是要做喜服,你們不準接!”
這樣似乎也不好!堂堂的安平王府,難道還愁找不到人做喜服?
卿芸覺得有些頭疼,既不能連累無辜,又得報了這個仇。若是當真出了醜,她得讓司馬軒知道幕後的主使是她才行!這樣興許還不至於會連累了旁人。
卿芸皺皺眉頭,對著葛少爺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這一日,卿芸心情大好。
隔天一早,葛少爺便早早逃離了芙蓉鎮,卿芸也不著急,又在這鎮子裏歇了兩天才啟程。
卿芸其實並不想那麼早就去永州,她想在外麵多玩玩。借著安平王妃的名頭,反正也沒人敢欺負她。
卿芸一路走一路玩,悠閑的很。這一路她聽了無數消息,大都是關於這一次的科舉還有安平王的大婚。
這日早上,卿芸收到一封家信,是姐姐寫過來的。信上說司馬徽中了狀元,皇上欽命他做吏部侍郎,留在京城輔佐安平王處理國事,還說三個哥哥不日就將抵達京城。
皇上要禦駕親征,卿芸也有所耳聞,據說事情起因還是因為三位哥哥的事情。卿芸對於這件事情其實並不很了解,司馬軒並沒有同她說過這事情,賀長平也沒有。
不過對於卿芸來說,皇上不在京城裏畢竟還是件好事情,他若去了邊關,大概就沒工夫再理會她的事情了吧?
卿芸本是這樣想的,可沒過兩天,她無比悲催地發現葉迷找上門來了!
對於葉迷,卿芸向來沒有好感,所以看見他的時候,她顯然無比失望。然而葉迷並不在意這些,盡管卿芸總是冷著臉,卻依舊死皮賴臉地跟著。
然而這時,探花郎卻已經到了京城,卻被安插進了兵部。
這天下了早朝,探花郎從朝中出來開始打聽起去城西的路來。司馬徽攔住了他,有些奇怪地問道:“你要去城西?”
“是啊。”探花郎說著,有些拘謹:“我要去看一位恩人。”
“我也去城西,我帶你去吧,你去城西什麼地方?”
探花郎便報出了那地址,他很快看見司馬徽臉上現出奇怪的目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