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卿芸才不會住進牢房裏去,她可沒有那個癖好,她是安平王妃,誰敢欺負她,她才不要去住牢房。
這樣一來,她就麵臨著要不要現在就說明身份的問題,卿芸想了想,就說道:“多謝您的好意,不過住牢房倒真是不必了,那葛家少爺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的。”
卿芸說罷,向欒秀遞了個臉色,欒秀立即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來,低聲說道:“大人放心,他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
那縣令看見那塊玉佩,兀自怔了許久。安平王府的令牌,他自然是不曾見過的!然而那安平王府三個字,他卻認得。
她們是安平王府的人,難怪連那葛家少爺也敢惹。縣令眉頭一轉,大概已猜出了卿芸的身份,然而他還是很小心地問道:“不知兩位姑娘是王爺的什麼人?”
“請恕奴家不能奉告,您隻要知道我們確實同王府有關係就是了。”卿芸低聲說著。
那縣官也就不再問什麼,將卿芸請進了府衙裏,奉為上賓。
那葛少爺很快就來了,他大大咧咧地進了府衙,還沒看見人,卻已經聽得見他的聲音:“張大人,那兩個小娘子你可曾抓起來了?”
卿芸那時正在院中看著欒秀舞劍,她對於會武功的人其實羨慕的很。
聽見了那聲音,欒秀劍正舞到一半就突然鬆了手。那劍便射了出去,正對著那葛少爺而去。
葛少爺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劍嚇著了,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避過了那一劍。
“你,你們……”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很吃驚嗎?”卿芸笑著問他,走過去撿起那把劍。她笑吟吟地俯身,卻沒能把那劍提起來。她詫異至極,看欒秀舞劍時輕輕盈盈的,沒想到這劍竟這麼重。
她本想那那劍嚇唬嚇唬這葛公子的!
卿芸撇了撇嘴,將那劍提了起來,那重量讓她覺得有些無法承受。
她平日裏就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何曾提過這麼重的東西?
欒秀見狀,就趕忙上前把那劍接了過來,順手就將那劍送到了那葛少爺的脖子上。
葛少爺這一下就傻了眼了,他斜著眼驚恐地瞅著那脖子上的劍,斷斷續續地說道:“女……女俠,有話好好說,您,您快把這劍拿……拿開。”
欒秀冷笑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卻將那劍又往前送了幾分。
“我問你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卿芸盯著他,嘴角彎起,笑了起來:“點頭或是搖頭就好,你不需要說話!”
卿芸說罷,踱著步問道:“你平日裏都這樣欺男霸女?”
葛少爺哪敢承認,自然隻有搖頭,可欒秀的劍就在他脖子上掛著,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卿芸,卻見卿芸根本就沒看著他!
他使勁轉動著眼珠子四處去看,可卻再也看不見半個人影,他還想再看,欒秀的劍卻又緊了幾分,他嚇壞了,趕忙點點頭。
“他點頭了!”欒秀向卿芸報告著。
卿芸這才回過頭來看他,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