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滿堂的蓮花的掩映之下瘋狂,再也無法注意外麵的動靜,至少卿芸是如此。
直到司馬軒的欲望在卿芸體內噴射而出,她才注意到這四周是多麼的安靜。林鎮遠這時早已走了,他聽見那荷塘中傳來的聲音,早已氣的半死。
司馬軒抬起頭來四處張望,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樣小心翼翼,直到確定了真的沒人,他這才鬆了口氣,坐起身來。
他的褲子這時早已不知去了哪,唯有那半褪的長衫還穿在身上。卿芸的衣裳早已被他撕了,仍在不知那片水域。司馬軒皺著眉頭,有些後悔起來。
他們總不能一直呆在這水上,好歹還是要回房去的。司馬軒垂著頭瞅瞅卿芸那曼妙的身子,總是舍不得就這麼抱她回去——雖說,沒人有那個膽子趕在外麵觀望!
司馬軒想了又想,終是將那長衫褪下來,裹住了卿芸的身子。他抱起她,她臉上的紅潮還不曾退去,臉上卻已泛起了倦意。
卿芸緊閉著眼睛,臉緊貼著司馬軒的胸膛,天哪,真是羞死人了!
司馬軒在船上一個借力,便已使出輕功掠了出去。他身上本就掛著汗珠,被風一吹,便直哆嗦。而他臉上也浮起一抹紅雲。
畢竟,誰能想像,堂堂的安平王,竟會在自家的花園裏luo奔!
他本來輕功極佳,從荷塘到臥室用不了多久,然而他心中羞怯,就總覺得這路程過的格外的漫長。
好不容易回了臥房,欒秀早已經備了熱水和新衣在候著。司馬軒將卿芸放進那浴桶裏,他自己卻隻胡亂地擦了身上的汗跡,便直接穿上了新衣。
卿芸這時歪著頭,似是已經睡著了,司馬軒便喊了欒秀進來伺候,而後便急急出了門去。
他一路走到花廳,舅舅果然已在那裏。他正坐在那花廳上首,鐵青著臉,一旁擺著茶,他卻沒喝。反倒是芳鈴,竟然大大方方地在喝茶,還不時地偷笑。
司馬軒垂著臉進了門,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便直直地跪在堂下不動。二十年來,舅舅於他而言,就是父親!他每每犯了錯都要被責罰,更別提這次如此不守禮儀,不知廉恥。
然而林鎮遠卻久久不曾發話,司馬軒心裏發毛,不由抬頭偷偷瞥一眼表妹。林芳鈴卻隻對他眨眨眼,而後便乖乖地喝她自己的茶。
“舅舅”司馬軒低聲喚著,這一次的情況太奇怪,他有些不相信表妹剛剛遞給他的眼神。她告訴他沒事,可直覺告訴他,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你起來吧。”林鎮遠終是看了他一眼,沉聲說著:“你早已長大了,你如今貴為安平王,便是皇上也得在麵子上讓你幾分,舅舅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責罰你了。”
他歎息一聲,忽然厲聲問道:“你的王妃呢?一個婦道人家竟然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她怎麼反倒躲起來了?”
這個王妃,除了出身以外,沒有什麼是他滿意的!他沉著臉,替自己的女兒擔憂起來,芳鈴將來過了門還不得被他欺負死!
林鎮遠本想趁機教訓卿芸一頓,卻不想,竟聽得司馬軒道:“芸兒已累了,孩兒讓她歇下了。舅舅就別怪她了,這種事,”他說著紅了臉:“她一個人也做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