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欒秀身上那傷不會也是拜你所賜吧?”她滿臉的驚疑轉頭問他,心裏也有了幾分的憤怒,那麼水靈的一個姑娘家,他竟然也下得去手!
司馬軒卻是淡淡一笑,搖搖頭說道:“是拜你所賜!你在街頭遇襲,她暗中跟蹤,被皇宮的侍衛所傷。”
這話倒是同秦疏影他們說的一樣,卿芸心中一時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和惱恨。是她不好,保護不了在乎的人,還總是讓別人為她受傷害,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司馬軒卻接著說起來:“你怪她沒出來救你?這怪不得她。江湖上的人絕不可能會來招惹你的,那些刺客就必然是官府中人!官府中的人忌憚本王就必然不敢對你如何,所以她隻需要跟蹤,不需要出手。”
卿芸隻覺得不可思議,司馬軒自己腹黑無匹,他手底下的侍女,怎麼也如此霸氣呀!
卿芸正想著,手已經被司馬軒捉住。她轉頭去看他,卻見他正在為自己把脈。她盯著他俊美的側臉,居然覺得越看越好看,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司馬軒被她看得不自在,就想要起個話頭引開她的注意力。他想了想便說道:“那晚有人用迷藥迷暈了守在竹林外的所有暗衛,不管是路長風或是賀長平的,或是我的人!”
卿芸聽他這麼說著,忽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她看見的那雙眼睛,天哪,不是皇上那天真的去了吧?隻是,他去了是為什麼呢,他沒有趁機將她捉走,難道……是去找內應?可她身邊真的有他的內應嗎?
卿芸立馬打住不敢再想,卻又聽得司馬軒說道:“賀長平將這迷藥用在你身上,想要你好好休息,我得確定你是否安然無事!”
卿芸便垂下頭去,她相信司馬軒不會騙他,隻是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皇宮的侍衛難道不認識欒秀,怎麼會刻意為難她?好端端的,賀長平為什麼要對自己用迷藥?
隻是司馬軒似乎是刻意掠過去,他不想告訴她,那她又何必再問!他們之間,總是有著這麼多的隔膜,她多麼希望,他可以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即使有些真相刻薄地叫人心酸!
司馬軒皺著眉頭放開她的手,兀自沉吟不語。倒是藍衣的姑娘似乎很是關心,抱住司馬軒的胳膊就問他:“表哥,你皺著眉頭做什麼?難道,嫂嫂有什麼不對嗎?”
司馬軒輕輕拍了她的頭,喝道:“瞎說什麼呢!”他說罷,又道:“時候不早了,該進京城了,免得惹人懷疑。”司馬軒吩咐士兵們就地駐紮,便攜著卿芸上馬,和林振遠一同向著城門而去。
藍衣女子身姿甚是輕快,縱馬奔馳,連聲喊道:“表哥,咱們比賽吧,你在京城過的這麼安逸,一定要輸給我啦!”
她說著,便騎得越發快了起來,司馬軒笑而不語,摟緊了卿芸,也縱馬奔馳起來。卿芸坐在馬上,隻覺得顛簸的很,她胃中上下翻騰,幾乎就要吐了!
她被司馬軒攬在懷中,坐在前麵,因而看不到司馬軒的表情,然而她卻能聽得見他暢快的笑聲,她不由得就愣了神。除了上一次被她氣到,司馬軒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他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可那笑容代表不了心情。
這是她第一次聽見他這麼暢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