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京城。丞相府。
“什麼?子奇又跑出去了!”袁天養氣急敗壞地揪住侍衛的衣領。
“相爺,少爺出去的時候給我們下了蒙汗藥,所以、、、、、、”
“飯桶!全是飯桶!”袁天養氣得走來走去,指著侍衛大罵不止。
“老爺你整日忙於政事,無暇過問奇兒。都是我這做娘的管教不嚴。我去找他回來。”筠兒安撫道。
“這怎麼可以呢,夫人!我怎麼能夠放心?”袁天養焦急道。
筠兒微微一笑道:“難道你忘了我可是醫神冰璣子的徒弟,他不但醫術高超,用毒解毒天下罕有敵手,而且武功也很好啊!身為他的徒弟,我也差不到哪兒去。你就放心好了。”
“這可是、、、、、、”袁天養還要說什麼,見妻子表情堅定,知道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是很難更改的,隻好答應道:“好吧,你一定要小心!我撥些侍衛暗中保護你。”
10
江南。花怒宮。
筠兒站在宮外大聲叫罵道:“花怒宮的妖女!快還我兒子來!”
她一路打探,聽說有一主一仆被花怒宮的人活捉大牢,恐怕凶多吉少。這才焦慮萬分,大聲叫罵。
喊叫半天,無人應答,半點聲音也沒有。仔細一聽,宮中到處都是打鬥之聲,甚是驚異。難道有人來剿除花怒宮來了?這倒是一個大好機會。
待她穿梭騰挪進了大廳,赫然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向天語。
十七年了,十七年過去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隻見他正在為一白衣女子診察傷勢,眉頭緊皺,絲毫未覺她的到來。
白衣少女旁邊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黑衣勁裝少年。莫非、莫非、看那口鼻麵目完全是年輕時候的向天語啊!逐非嗎?她暗暗猜度道。
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兩個她愧對的人。
這時向天語眼神一凜,直覺地回頭,看見了他又愛又恨了十七年的筠兒。
兩人目光交纏,癡癡地對望著,那複雜的神情,無人可以明了猜透,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他們之間一定有一段疼痛往事。
“你還好嗎?”終是筠兒先開了口。
“托丞相夫人的福,還死不了。”向天語的心在滴血,嘴上卻好硬。
向逐非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仍是走到父親身邊,疑道:“爹?”
筠兒渴求地看著兒子道:“逐非,我是你娘啊。”
向逐非冷冷的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這深深的擊痛了一個做母親的心。可是,她又有什麼好怨的呢?
這個時候,被花奴解救的袁子奇突然出現:“娘!”
向逐非這才明白袁子奇原來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
他心下冷漠,嗤之以鼻,更不願意理會那狠心的母親。
這時花翎咳了一口黑濃的血,嚇壞了向逐非。“爹!你快救救她吧!”
“師哥,過去的恩怨咱們以後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這姑娘的傷。”她打眼一看,就已經明白向逐非很在意這個姑娘。如果能救得了她,也許會減輕兒子對自己的仇恨,最起碼自己心裏會舒服些。
11
半年後。
一白衣女子和一白衣男子共同立在一處墳墓之前。墳墓上寫著:慈母風筠兒之墓。
“娘,我和花翎看你來了。”向逐非低聲道。花翎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將一束潔白的花束放於墳前。風輕輕地吹起四落的花瓣,向逐非知道是父親曾經來過。
花翎咳了一聲,向逐非驚道:“翎兒,你沒事吧?”
“沒事,自從吃了熊膽配的藥後,身子一天比一天輕快了。隻是,可惜了你母親的一條性命。我真感到對不起你。”花翎內疚道。
“不要這麼說,我娘知道你好了,她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她的付出沒有白費。”向逐非拍了拍她的肩膀,強忍住了淚水,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