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意湧來，錢羽曦看著眼前的兩個人直接想吐。這兩個人渣，居然聯手想要惡心她。
封千旭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心虛的整理一下衣服。
杜婉真則不緊不慢的拉好裙子，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嘲諷。
電話響的很是時候，錢羽曦接聽，裏麵傳出章夏夏焦灼的聲音，“小羽，怎麼回事，我剛剛接到消息說你挪用公款，要是不能及時還上就要麵臨坐牢……小羽，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話啊……喂，喂喂喂……”
錢羽曦切斷了通話，沒有哭，整個人麵無表情，看起來很嚇人。
杜婉真的氣勢削了大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錢羽曦那雙眼，淩厲而充滿殺氣。
封千旭的心猛然一沉，就算以前他再過分，錢羽曦也頂多是生氣憤怒，罵他人渣。可眼前，她的眼神空空洞洞的，像是對他再無半點情分。
他的心猛然一抽：“小羽……”
“封千旭。”打斷他的話，錢羽曦說，“這筆賬我認了，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我們以後互不虧欠，也請你徹底從我的人生裏消失。”
他跟她，再無瓜葛。
說完，錢羽曦抬腳就走。
封千旭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手已經死死握住她的手腕了，語氣急切的說，“小羽，不要走。”
“放手！”錢羽曦掙紮，回頭，憤怒的看著他，“封千旭，如果不想在這裏丟人，現在就放手！”
封千旭非但不肯放手，反而用力把她摟在懷裏，那力道像是害怕她會消失一樣，“我不放手，我不要跟你互不相欠……小羽，我知道錯了……”
“封千旭，你還要不要臉？我們分手了，你的未婚妻就在一邊，你抱著我做什麼？放手！”錢羽曦咬牙怒吼，嗓子都要壞了。
她拚命掙紮，封千旭就是不肯鬆手。他愛了幾乎一輩子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件事情，他永遠不會這麼對她。可就算她對他無情無義，他也還是放不開手。
她要徹底從他生命裏消失……
這樣的認知讓封千旭心裏充滿了害怕，固執的說，“我不準你離開，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隻能是我的！”
這話一出，站在一邊的邵懷謙眼底閃過一抹冷厲。
同樣，杜婉真的臉色也沒有好多少，捶在身側的拳頭握的死死的，青筋暴湧。
“封千旭，你真讓我惡心！”錢羽曦不再掙紮，清冷的眼底滿是嘲諷。
封千旭被她看的一陣心虛，慌亂的想要解釋，“小羽，我可以跟她……”
杜婉真一臉慘白，就算封千旭沒有說出口，可那四個字卻也清清楚楚擺在眾人麵前。
解除婚約……
到頭來，她對他還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那四個字，封千旭終究沒說，爺爺的警告，他的劣勢，讓他不敢輕易說這些話。
深呼一口氣，他語氣盡量放柔，不可一世慣了，這麼低聲下氣還是頭一回。
“小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算……就算你要懲罰我，我也答應……隻要你留在我身邊，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錢羽曦絕望，難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血肉模糊。給她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他把她錢羽曦當成了什麼？
她憤怒不是因為他的絕情，他越是絕情，她反而越是解脫。她隻是覺得好笑，覺得嘲諷，這三年，她把他當暖男，當成朋友，可到頭來……
她冷笑，夠了，真是夠了！
“封千旭，我們好聚好散，你摟著你的未婚妻走你的陽關道，我錢羽曦繼續過我的獨木橋，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現在就給放手。”
也許在封老爺子和杜婉真的眼裏，她是有多想坐上封家少奶奶的位置，可這些她從來都不屑。如果她真的想要那個位置，就不會答應跟封老爺子做交易，讓封千旭跟杜婉真順利訂婚。
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隻不過那件事情是個契機。現在既然擺脫了，她就再無可能跟封千旭繼續糾纏下去。
“謝謝你這三年的照顧，這些日子你對我做的，就當是我該償還的。我不會恨你，我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封千旭，我們還是做回陌生人吧。”
她說的決絕，不顧封千旭的拉扯，執意要往前走。
“小羽……”
“嘔！”錢羽曦再也忍不住了，張嘴，一堆汙穢之物就吐吐在封千旭身上，酸臭的氣息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封千旭變了臉色：“我就這麼讓你惡心？”
錢羽曦臉色慘白，整個人像是突然沒了力氣，身子一軟，猶如破布娃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小羽！”
封千旭的驚呼還沒有喊出口，就見一道極快的身影閃過來，下一秒她已經落在邵懷謙懷裏了。
邵懷謙抱著錢羽曦的樣子很小心，就像是稀世珍寶。
錢羽曦掙紮一下，聞到熟悉的氣息以後就停下了反抗，雙手環著邵懷謙的脖子，頭也埋進他的懷裏，聲音帶著哭腔，細細密密的聽起來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