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她沒有反抗,沒有像他第一次抱她的時候無情地推開,也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抽泣,靜靜地靠著他,靜靜地將淚抹在他的衣襟上。
起初,赫連軒還有一點驚訝,但是漸漸地居然露出從未出現過的溫暖的笑容,輕輕地拍打她的細弱的肩臂,似在嗬護一個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還要重要的瓷娃娃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她碰碎。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女子的哭泣化為聲聲哽咽,沈初蓧似乎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逃避地說道:“對,對不起!我逾越了。”
“不,你如果難過的話,我的懷抱隨時都可以借給你。”脫口而出的話,似乎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似乎由你覺得不妥,於是又道:“我說的是如果。”
沈初蓧並察覺到他的話音充滿了柔情,繼而轉眸望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無痕,問道:“她,還有救嗎?”問的很小心,似乎她並不想聽到問題的答案。
赫連軒望著她紅腫的眼眶噙滿了淚水,淡淡道:“有,隻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沈初蓧的眼睛一亮,心中燃起了生的希望。
赫連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他到底該不該告訴她這個方法。“你快說呀!”沈初蓧焦急地催促著男子。
“七葉血滴草!隻有找到它,無痕才有救!”
“七葉血滴草?”
“嗯,無痕為了救馨妃不惜字段雙臂,失血過多。如今隻有在七天之內找到七葉血滴草,他才能有希望生。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這七葉血滴草隻是傳說中長在懸崖絕壁的神草,到底它存不存在還隻是個迷!”
沈初蓧的眼漸漸黯淡下去,“七葉血滴草……”她在嘴中淡淡地念叨著,忽然,她堅毅地抬起頭,望著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的少年道:“我要去找!不管是真是假,到底存不存在我都要在七天內找到它,至少,至少現在我們還有希望,不是嗎?”
赫連軒看著她沒有絲毫猶豫的眼神,他明白阿初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她就是這樣一個極端的女子。於是,赫連軒堅定地點點頭,道:“嗯,我陪你去!”
“你?”懷疑的語氣。
赫連軒看出了她眼中的不相信,故作輕鬆道:“怎麼?不相信我的實力呀,別忘了我可是男的,保護你這樣柔弱的女子是理所應當!”
“喂,你說誰柔弱呢!”說著氣憤地踩了他一腳,赫連軒反應慢一拍地被她踩,竟不顧自己的君王身份“呀呀”叫了起來。
沈初蓧看著他苦笑不得的表情,時間似乎倒轉到那個晚上,那個他帶她看星空的晚上。過去,還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