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目光如颶,道:“舞兒已經被害成這樣了,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紅衣女子清朗一笑,道;“放心,我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殺人,而是警告。”他停頓片刻,又道:“冷言,看在同門的份上我這次是特地來警告你的,早些回去向主子道歉,不然後果我想你應該比我要清楚。”
那人又道:“對了,剛才隻是小小的見麵禮,還喜歡吧。嗬嗬,你們的船快要沉了,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吧!”
冷言心中一震,抬頭緊緊地望著女子,又轉眸望了眼在一旁神色緊張的獨孤舞和沈初蓧,繼而回道:“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隻見那紅衣女子妖媚地一揮手,身後的幾名黑衣人迅速放下舷梯。冷言的眼一直警覺地索視著紅衣女子,扶著獨孤舞走上那艘大船,而深初蓧心中雖有萬般疑惑,但現在還是保命比較重要,於是也緊隨其後。
大船收起舷梯之時,那艘被毀的畫舫已經開始下沉,頓時覺得有些可惜了這麼好看的船。一路上,冷言一直將獨孤舞護在身後,眼神戒備地望著船上的紅衣女子。
那女人輕輕一笑,道:“冷言畢竟我們也是同門,你這樣躲著我,我還真有些生疏呢!”說著便欲緩緩接近他們。
冷言一手迅速拔出長劍,道;“你若再靠近,別怪我刀劍無情。”
“哎呦,我好怕啊。”女子停下了腳下的步伐,繼而道:“好好,我不靠近。你最好能就這樣一直保護著她。哼!”女子一揮衣袖便進了船艙內。
冷言身軀微微一怔,仿佛細風鼓動了他的衣袍,輕微的幾乎不可察覺。空氣中有片刻的靜默,浮沉不落。冷言的眸子裏一片冷寂。
靠岸後依舊未見到紅衣女人的身影,好像她早已在這條船上消失一般。隻見到那舷梯緩緩落下,他們上岸後,冷言深深地朝那艘在蒙蒙大霧中消失的大船看了一眼,方回頭對著一旁垂頭不語的獨孤舞輕輕問道:“你,沒事吧。”
獨孤舞寂寂一笑,淡淡地回道:“沒事。”然後轉眸對身後的沈初蓧抱歉一笑,道:“抱歉了,沈姑娘。今天給你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實在不好意思,下次我們定會登門拜訪。”
沈初蓧望著她蒼白的麵容,淡淡道;“下次應該是我們來登門拜訪才對,姑娘多次邀請我們都回絕了。”這個獨孤舞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小姐,看來她真得有空去探探他們的底子。
一旁的冷言突然說道:“好了,這次總之多謝你們。舞兒,你累了,我們早些回去吧。”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這種冷淡的態度沈初蓧也見怪不怪了。
“那,沈姑娘我們就先告辭了。”
“恩!告辭。”
見他們遠去的背影,沈初蓧眉頭微微蹙起,對著身旁的雪淩道:“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