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入席,經過剛才的教訓,楚浪稍有收斂,見花解語也不再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便唉聲歎氣的咽下一口悶酒,心中十分不快!
宴會已接近尾聲,舞也獻了,酒也喝了,現在連花解語的《鳳求凰》也奏了,眾人再次舉杯暢飲一番,便一一道別。
此時,太陽已經稍稍西斜,近黃昏時分,花解語才離去。一路上,靜默不語。突然,對麵的花解語問道:“你覺得我的琴音怎麼樣?”
沈初蓧望著她複雜的眼神,調侃道:“琴音很美,隻是太過感傷,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介不介意和我說說。”
“介意!”這樣不帶絲毫感情的回答,讓沈初蓧怔了一怔,尷尬的笑道:“嗬嗬,介意就算了!”夕陽下,兩輛馬車緩緩行走在寂靜的街道上,黃暈給華麗的馬車披上一層金燦燦的餘暉……
第二天天微亮,一望無際的暗灰色天空看不見一片雲,整個護國將軍府沉溺在寂靜與黑暗之中,初春的早晨總是這樣異常,偶爾的小雨纏綿,煙霧避天,仿佛永遠也不會有太陽升起。
隻有一間屋子,唯一的一間屋子。透過雪白的窗紙,男子捏緊手心的奏折,看著窗外被暗灰色籠罩的大地,不自由地皺眉,道:“晟風。”
門外守了一夜的男子進來抱拳道:“將軍,什麼事?”
南風契沒有開口,眼神凝視著東方,似乎在期待第二天的陽光普照大地。古晟風眼中的將軍向來行事果斷,沒有半分猶豫,不論是征戰沙場,還是平時在府中。將軍沒開口,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低著頭,等待將軍的命令。
良久,南風契抬眸望他,麵色威嚴不可侵犯,道:“你認識那個人嗎?”
古晟風用力的點了點頭,應聲道:“是!”自從離開了辰王府,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的古晟風遇到了將軍。是眼前這個男人收留了自己,照顧受傷的自己。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家人的關懷,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了他家的溫暖,那一刻,他發誓,他要永遠留在他身邊,哪怕死他也要為這個人而死!
南風契上前兩步,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有著不可置信的堅定,信任的語氣,道:“替我盯緊她。”
古晟風身子一震,忍不住問道:“將軍,您不是……”他的話還未說完,南風契打斷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怎麼,跟了我幾個月了還不知道府上的規矩嗎?”
古晟風心中一驚,連忙單膝下跪,道:“晟風該死,請將軍降罪!”
南風契麵色緩和,看著跪下的男子,歎了口氣,道:“起來罷,記住我的話,盯緊那個沈姑娘。”
“是!屬下領命!”
南風契點頭道:“嗯,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