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我回來了。”封玉站在大門口,笑著對單藍水月說,一如當年封印當中的初見,一個懵懵懂懂滿懷戒備,一個溫潤如玉。好像那些背叛?隻是一場浮屠之中荒唐的夢一樣,單藍水月恍惚失去了戒備。
“封玉,你想幹什麼?”司默緊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慌慌張張,上氣不接下氣,看來是一路飛奔過來的。單藍家的府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司默因為擔心單藍水月,連玄力都忘了用,一路跑過來,自然是費力的。
“封玉,你居然還有膽量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真是佩服你。”單藍水月低下頭,收斂起眼睛裏的情緒,美麗的瞳裏在抬頭時又變成了如同四海一樣的平靜。“你是來負荊請罪,還是來試探虛實的?”
單藍水月當日在大廳審訊單藍家幾位長老的時候小小的露了一手,泄露出了單藍水月偽神的力量,加上單藍水月絕世無雙的容顏,想不出挑都困難。從來沒有見過單藍水月的皇帝焦急的封了單藍水月為奉天公主,把務城送過來討好單藍水月就是一個非常好例子。
如果封玉為了第一件事而來,單藍水月會看不起封玉。如果封玉為了第二件事而來,那麼封玉和單藍水月,從此形同陌路,他日若為敵,必不手軟。
單藍水月應了名字裏那個藍字,本來頗愛藍色,對於鮮豔的金色和囂張的紅色也頗愛,但是如今,單藍水月的身上,除了讓人心疼的白色,居然找不到其他的顏色了。
是他的錯麼?封玉恍惚著伸出手,想觸摸單藍水月,但是他的手卻被怒火衝天的司默一把打開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繞是單藍水月也搞不清楚封玉到底想幹什麼了,說是作為魔君代表魔族求和,怎麼會如此的放肆,可若不是如此,單藍水月很難想到封玉有什麼理由冒著被自己大卸八塊的風險前來。
“你比以前活潑多了……”封玉好像魔怔了一樣,對單藍水月的話慌若未聞,不死心的伸出手,非要摸摸單藍水月的臉,好像在確認,單藍水月是真的一樣。“以前你最喜歡紅色的,怎麼改了?”
封玉的反應讓單藍水月大吃一驚,感覺這一回,封玉也忒反超了。封玉是不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瘋了?
“你怎麼就沒了呢?我幫你算好了一切,怎麼就沒了呢?”封玉的反應看起來還真的像一個瘋子,在茫茫人海中依靠本能尋找自己的溫暖。雖然如今的封玉依舊華衣風流,但是眼睛裏透著心若死灰之人才有的絕望,明顯的經曆過生死離別之人……
“我明明算好了一切的,阿珠不會死,主人也不會死,那把破劍也不會消失,怎麼就都沒了呢?怎麼會都沒了呢?”
封玉好像很委屈,在單藍水月和司默“眉目傳情”沒有搭理他的時候,趁著司默沒有注意,一把抱住單藍水月,單藍水月險險的差一點沒有條件反射把封玉變成渣渣,黑色玄力隱隱約約出現在單藍水月比最上等的美玉還要白皙溫潤的手上。
司默抓狂了,水月幹什麼呢?怎麼不拍死這丫的?居然敢吃水月的豆腐。但是司默不敢動,因為單藍水月沒有動,封玉比單藍水月足足高了一個頭,封玉抱住單藍水月就像是母雞護崽子一樣,一點風都不透,要想攻擊封玉,必須得連單藍水月一起給打了。所以說,司默不敢直接撲上去,但是,水月為毛線不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