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坦蕩,此番是我們與玄鐵的舊怨,我們並不想與觀主衝突,觀主與玄鐵並無瓜葛,觀主可否離開。”
“閣下可是鐵幫主的人,哦不,四皇子的人?”
“觀主好見識,想來觀主也不願意和主子為難吧。”
“這可未必,司香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
“觀主大概不知道,鐵玉曉在玉上塗了藥,是我們派人擦掉的,這也算是我主對於觀主得善意。”
還有這麼一回事,這個鐵玉曉,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物。“那他中招了。”
“沒有,他很聰明,一直沒有碰過,對此我主也很惋惜。”含糊不清的他並沒有使兩人混亂,彼此都知道,這是指舒晨。
“既然你主子如此友善,那我司香再這樣可就是不識好歹了。不過這些小女子與我總算相識一場,這些小女子什麼都不知道,可否請您高抬貴手給她們個生機。”
“觀主既然開口了,在下就給您個麵子,咱們走。”
“你們安全了,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
這些人都傻在原地,婉婉舔舔嘴唇,輕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但是,我們想留在這裏。”
“那好吧,甜兒,你跟我走。”隨即拉起甜兒也不管她理不理跟著舒湛就飛身離去,留著這群女子呆愣愣地看著。
“你就不管她們了?”
“你說的對,我不是救世主,沒必要找麻煩。而且他雖狠毒,卻也不嗜殺,沒事的。”的確,本就是一場無心之救,就算引起舒晨的懷疑也不會怎樣的,但是這人世間上位者的狠辣絕情卻不是樓相思能明白的,在她走後的小院裏迎來了一場屠殺,並不是來源於敵人,而是她們的主人……
**“都死了?”
“對,都死了!此刻別院裏空無一人。”舒湛的唇角彎到九分,這已是怒極的笑容了。
“好狠的心。我到底低估了他。該死,他的武功,警惕心,狠心我都低估了!”樓相思呆坐在椅子上,歎息,“咱們去安葬了她們吧。”
玄鐵內院,曾經和樓相思橫眉冷對的人都成了一具屍體,小院內,血流如海,血腥衝天,連泥土都被染成了紅色,透著人心如鐵,冰涼入骨。婉婉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不知是對主人的恨還是對樓相思的恨,樓相思看著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顫,此處怨氣衝天,恨海難平。樓相思仿佛看到未來每一步都是屍山累積,骷髏堆砌,步步凶險,步步血海。
**
悅來客棧內,六個人齊聚一堂,此時的座位就和上次幾乎一樣,除了多餘了一個樓相思和甜兒,樓相思坐在舒湛對麵,壓根都夠不著他的衣袖邊邊,樓相思可不是以月尊的身份來的,她是以丫頭的身份,舒湛說了,你既然能當得了別人的丫頭自然也能當得了我的丫頭。於是甜兒成了座上賓,她成了丫頭。
“本座吃好了,扶我上樓休息。”
“奴婢遵命。”坐在他身邊的夭夭立刻很有眼力的站了起來,忙不迭的要扶起舒湛看著夭夭,溫柔的道:“你累了,讓她扶我吧。”邊說邊手指著樓相思,樓相思哀呼一聲,老老實實地來扶老佛爺,“大人,您請。”樓相思撇撇嘴,不屑自己這樣的狗腿樣子,斜眼間看見夭夭挑釁的眼神,這丫頭是被舒湛從青樓救出來的,她當時正老鴇逼著賣身,舒湛突然良心發現救了她。而夭夭也隻以為樓相思就是個普通丫頭,才對她有所排斥,當然如果她知道樓相思的身份估計就是厭惡了。
“主上,映月玉和日月鐲都找到了,就剩下藏寶圖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件事要去問鐵玉曉。”
“你是說,他知道?”
“他身懷映月玉多年,不可能沒動過尋找寶藏的心思。而日月鐲在你手上天下皆知,那麼他的重點就一定放在了藏寶圖身上,說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信麼?”
“那也就是今夜我們要好好去瞧瞧咱們的大幫主了。”
“公子,晚飯好了。”門外傳來夭夭婉轉魅惑的聲音。
“撐死你!”樓相思轉身離開,頭也不回,自然看不到舒湛得意的笑。
傍晚
樓相思舒湛二人身穿夜行衣,第無數次做起了刺客的角色,鐵玉曉書房內此時燈火通明,幾個人圍在一起,聽著聲音像是在商議怎麼應付舒晨,樓相思和舒湛把房頂當成自己家的後花園,安靜的躺在上麵,數星星看月亮,晚風輕輕吹來,帶來夜晚的清香,樓相思側頭看著舒湛,他長得是真的不錯,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此時微風吹來,吹亂他的發梢,更顯得這人精致異常,如詩如畫。
四皇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