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元仙鍾也不敢置信的望著永兒癡癡相望,好似多年不見的親人忽然就在眼前,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他十分茫然,他呐呐的道:“你身上這彼岸之光萬萬錯不了,隻是……為何會如此弱小?你不是永恒!你究竟是何人?”
兩大器神見到永兒,一齊露出震驚之色,楊蘭、楊南更是震駭不已,龍神的霸道眾人無不深知,以他的強橫,居然還要稱永兒為大哥,這永兒到底是何來曆?
永兒眼中泛起滄桑之色,搖頭歎息道:“我既是永恒,也是永兒,往昔種種,如風消散,何必再提?”
他雖身軀小小,年紀稚弱,但這一聲歎息卻極是滄桑寂廖,聽得眾人無不心生感歎。
龍神十分焦燥,急聲道:“不管你是不是永恒大哥,帝君何在?彼岸可有帝君要找的物事?”
永兒眼中泛起回憶之色,歎息道:“我也不知,我們八寶器神齊心協力助帝君劈開彼岸之門後,你們法力全失散落四方,我同樣也是法力耗盡,幾乎要靈智不保、重歸虛無,醒來之後,便是這般模樣,若非蒼皎問及永恒之語,我依然記不起前塵往事,帝君究竟是否登上彼岸,身在何方?我一概不知……”
“你怎會不知?你是永恒之輪!帝君八寶之中,神通最大、威能最強的神器!就是我們七寶聯手也鬥不過你!你怎會不知???”
龍神聽得永兒竟然也不知道玄帝下落,臉上立時變色,幾乎是用怒吼的音量向永兒質問。
昊元仙鍾搖頭道:“蒼皎你不必著急,永兒已非當日不滅永恒,你看他身上法力弱如燭光,比你我還要不如,可見當日破開彼岸之門後,永恒之輪神力耗盡,連靈智都重歸於無,此時的永兒隻是一個新生器神,或許擁有一絲往昔記憶,但未必知道玄帝下落!”
龍神怒聲道:“我等八寶唯有永恒大哥隨帝君而去,他若不知帝君下落,何人還能知曉?難不成叫我等重聚八寶之力,再去劈那彼岸之門不成?”
昊元仙鍾嘿嘿冷笑,道:“蒼皎,你好大的口氣!縱然你聚得八寶,沒有帝君那通天徹地、無與倫比的大法力,你能劈得開彼岸之門?往事已矣,我等八寶各為其主,各行其事,何必還要對往事耿耿於懷?”
龍神大怒,戟指喝道:“好你個昊元鍾,果然是心生異誌、數典忘祖,帝君乃是你之舊主,你居然毫不掛念,是何道理?”
昊元仙鍾冷哼道:“哼!你休要忘了,我的原主可不是玄帝!玄帝斬滅我主、搶了昊天劍與我,以他的手段,我等自然無法抵抗,不過,就算我們肯念舊情,你還要去問問盤虛琴,問她是否願再奉玄帝為主?”
龍神悚然一驚,雙拳緊握,沉聲道:“琴心何在?為何不來見我?”
昊元仙鍾淡淡道:“盤虛琴因緣際會,轉為妖身,眼下就在長安之中,她不現身,我怎好強迫?你要見她,來日自有機會。”
龍神怒笑道:“好好好!你們一個一個果然是帝君苦心培養出來的好器神!永恒大哥,你既是眾神之長,你說,如何處置這幫大膽妄為的家夥?”
永兒搖頭歎道:“人各有誌,我如今法力低微,哪裏還能管得著你們?蒼皎,我也不想做別的,隻是你要問我主人的問題,我倒可以來回答。”
龍神一怔,隨即露出一絲喜色,點頭道:“好!帝君當日臨走之際曾說,一元之後,當有真主現世,重掌此印,他能解脫我身陷神印、束縛神律之苦,我沉睡不知多少年月,蘇醒回複一絲法力之後,在人間苦等了一億八千萬年,其間問了無數要得人皇印之主,無奈總是失望,這脫身之日遙遙無期,帝君向來說一不二,你若能回答,也了了我一樁心事。”
昊元仙鍾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搖頭道:“我以為蒼皎你一片忠心、苦苦要尋帝君下落,原來……也隻是為了自己脫身無望、急尋真主的緣故!什麼舊主、什麼忠心,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
“你……”龍神臉現忿色,勃然大怒道:“昊元鍾,我有要事在身,無暇與你爭吵,你若要打,來日奉陪!”
昊元仙鍾寒聲道:“蒼皎小兒,你莫以為我真怕了你!你無端壞我主大事,我還有帳要與你算!”
兩大神器說著便要翻臉動手,永兒七彩神光一振,飛入兩人之間,神色淡淡道:“億萬年已過,我們各為其主,早就不是本來麵目,你們就是要打,也要等我回答了這個問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