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點了點頭,將不滅雷舟中的元衲、靈衝、龍瑤叫了出來,三人聽到楊南要生擒冥泉老魔,奪他陰冥珠,不由得大起興趣,想生擒一個宗師倒不是問題,但是尊者元神,千變萬化,如不是身陷絕境,想生擒他千難萬難。
冥泉雖是鬼類,眾人又有正道神兵在手,但也不能大意,否則想驅趕冥泉容易,生擒就難了。
楊南與眾人商議已定,便帶著緊那叱直向重重宮殿中正殿飛去,他一身道力靈光極強,在重重鬼氣之中好似群星中的明月,早有鬼兵鬼將被驚動,一名手執大刀的鬼將臉色凝重的喝問道:“來者何人?”
楊南朗聲一笑,運起叱神法,一字一句的口吐真言:“昆侖楊南,前來拜會冥泉道友,望請一見!”
楊南聲音如同天雷陣陣,在地底世界轟然作響,殿宇群鬼赫然色變,陰鬼最懼雷電之威,楊南這雷叱法一出口,當真先聲奪人,令人頓起敬畏之感。
“何人會我冥河派叱神法?”楊南沒等到冥泉出來,倒是從重重殿宇中飛出十多個身形婀娜多姿的女子,望著楊南一臉不善!
這些女子皆是一身黑色道袍,上有波紋飾樣,莊嚴肅穆、道貌岸然,十多個女子容貌雖高下有別,但望向楊南的神情卻俱是如臨大敵!
為首的兩個女子更是厲害,腦後三個靈光聚成的光圈燦爛生光,竟然是兩個三階的尊者!隻是,這些尊者大宗師們望向楊南的目光卻滿是驚疑、不敢置信和森寒殺機!
楊南見這些女子個個粉麵含煞,眼露殺機的模樣,心中不由得苦笑道:‘六月帳,還得快,靈衝的警告言猶在耳,不想債主這麼快就碰上了……’
楊南搖了搖頭,拱手道:“前麵可是冥河派的師姐、師叔?貧道昆侖楊南,家師步虛。”
這些黑袍女子,自然就是冥河無良掌門弟子靈衝拋棄的護法尊者、大宗師了,楊南雖不知她們為何會出現在血陰山底,但是顯露了叱神法,自己的麻煩就要來了,如何還能顧得上問她們突然出現的原因?
步虛二字,令冥河弟子臉色大變,一名年長的杏眼道姑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步虛的徒弟!今日既在血陰山中見到你,便也算你晦氣!你若跪下將得到叱神法的來曆據實說出,我饒你不死!”
楊南眸子一冷,嘴噙冷笑道:“這位想必是斬心、斬緣二位師叔中的一位吧?貧道不才,若有過錯,家師自會處置,什麼時候輪到冥河派來管昆侖家事?難不成斬情師叔又與我家掌門言歸於好?”
“大膽!”一名鳳眼臉長的道姑聽到楊南出言調侃,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個牙尖嘴利的楊南!今天我斬心倒要見識見識昆侖派的高招!”
楊南見這冥河道姑竟想親自動手,他負手於後,悠然自得的道:“ 斬心師叔,你莫忘記,你高我一輩……”
斬心大怒,眼露殺機的道:“你還知道我高你一輩?你這小輩,不給你一點教訓,他日豈不是要將我道門顏麵都丟盡!”
杏眼桃腮的斬緣顯是穩重一些,她伸手輕輕拉了拉一臉狠厲的斬心,低聲道:“師妹不可造次,這楊南有恃無恐,除非他大逆犯上,先行動手,否則不可輕舉妄動……”
斬心鳳目生寒的道:“怕他怎的?區區一個初階尊者,難道我還敵不過他?”
斬緣見她怒氣衝昏了頭腦,不由苦笑道:“師妹怎麼忘了兵法兩宗之約?不是同輩弟子,無故不得殘殺,違者……死!”
斬緣語氣淡淡,斬心卻聽得心中一寒,這才想起,這楊南果然是有恃無恐,她若動手,或許可穩勝楊南,但是,殺了楊南又如何?
隻怕楊南一死,約法三章已毀,陽皇步虛就會出山大開殺戒,將冥河低輩弟子個個殺得幹淨,便是號稱千載道門第一天才的掌門弟子靈衝,隻怕到時也逃不陽皇盤龍神劍!
斬心想到此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她自己死不足惜,毀了靈衝這個掌門弟子,就是神魂俱滅也難辭其疚!
陽皇步虛,殺人如麻,可並非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