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西海,對本族之事了如指掌,眼見自家郎君要與龍族交惡,如何會不著急?
楊南見她確實擔憂不已,溫然微笑道:“公主放心,我不會胡來,你說我師父威懾四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龍瑤見他對自己終是有幾分在意,心中一鬆,道:“昔年,陽皇步虛斬殺黑山血妖,這血妖精通魔形血遁,一道遁光飛至東海之中,請求吞海龍王庇護,吞海與他略有交往,便答應了,陽皇執兵踏波而來,手中盤龍切開海麵,一路殺入龍宮之中,吞海與她同是尊者修為,卻抵不住步虛出神入化的兵宗神通,被斬落數片龍鱗,惶急之下便敲響了四海鍾,喚來了三大龍王助戰!”
楊南冷笑道:“吞海這等無恥,竟要對我師父群毆?”
修道中人向來單打獨鬥,以群毆圍攻為恥,四海龍王想要圍攻,昆侖高手豈是吃素的?
龍瑤搖了搖頭道:“吞海縱然有千般膽子,也不敢以多對少,否則就是打敗步虛,他日昆侖十二聖連袂下山,龍族無遺類矣!當日四海龍王定下約定,一個一個皆向步虛挑戰,步虛以手中盤龍神兵,連敗三大龍王,最後與我父親哮海打個不分勝負,我父親不欲得罪昆侖派,便勸吞海交出黑山血妖,以平息陽皇怒氣。”
楊南大笑道:“我師父的脾氣,果真如此,不過,到了這一步,隻怕交出黑山血妖,我師父也不答應吧?”
自己師父是什麼脾氣,楊南如何不清楚?
當初交出血妖便罷,要是不交,事後不敵想討饒,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龍瑤點點頭,道:“陽皇步虛,威淩天下,手中有盤龍神兵斬殺,身懷玄稷圖護身,座下上古神獸朝陽烈鳳助戰,身上法寶無窮,一人之力,與一個聖人相當,她不答應,龍宮百萬妖兵、數百個大宗師束手無策,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得,四大龍王麵麵相窺之際,還是水神合泯傳來旨意,令吞海自毀龍宮,遷居千裏之外才算了事。”
一個昆侖大尊者,竟能打得群妖束手無策,陽皇步虛之名,當真是響當當!
楊南卻訝然道:“我師父居然有這麼多法寶?怎的我都沒見過?”步虛在楊南麵前,除了一露那柄龍形法兵之外,從來不見有什麼法寶,楊南聽到師父居然有玄稷圖、朝陽烈鳳之類的法寶神獸,哪能不好奇萬分?
龍瑤握住楊南手掌,柔聲道:“楊兄修道不過數十年,步虛尊者已修上千年,等閑之人如何能令她盡出法寶?她的家底,你不知道也屬尋常。”
楊南心中一動,登時想起當日初遇步虛之時的情景,步虛既然能與四大龍王戰個平手,如何會斬不了一個龍隕?
‘原來,那日師父早就修為受損,戰龍隕之際已是帶傷之身……可是,天下誰有這等本事,能傷到陽皇步虛?’
楊南心中念頭閃動,百思不得其解,以步虛的脾氣,她怎會跟人說自己是被誰打傷的?
“公主,既然如此,我便有言在先,那三個所謂的大聖我是定斬不饒,但是吞海若不來惹我,倒也罷了,若是不識好歹,我便向師父學上一學,也未必不可!”
楊南心知龍瑤不想自己與龍族交惡,頓時還是退讓了幾分,蛟龍作惡,不斬必是禍患,但龍宮卻大不一樣,一旦鬥將起來,勢必變成一場大戰!
龍瑤對那三條雜毛龍也不放在心上,聞言笑道:“楊兄且放心,若是吞海知道你是陽皇步虛之徒,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會來惹你,你自斬了那三個不成氣的東西就是。”
楊南嘿嘿一笑,指了指滿堂珍寶和庭院中那輛天尊乘笑道:“公主,這些物件還是由你來處置吧,看得我都花了。”
寶馬香車,凡人最愛,但是楊南家大業大,一心要成天道,更不會將這些物件放在眼裏,這天尊乘也隻是為了同化靈聖真君後準備的罷了。
龍瑤出身龍宮,什麼樣的珍寶沒見過,聞言也當仁不讓的接下手來。
楊南望見四大統領和一幹頭目,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且將這五靈封神圖拿去,一齊入我不滅雷舟中陽雷池粹煉肉身吧,以後五洲之事皆要托付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