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隻剩下了一地昏迷的女子,還有關在柵欄後的一群失去神誌的人。
荊棘身子一軟,也倒在了大殿之中,喃喃道:“幸好嚇走了他,不然,嘿嘿......”
隻見牆壁上一扇師門豁然打開,焦遂竟又從石牆中走了出來,大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如此狡猾,連老夫都差點上了你的當。”
荊棘在地上掙紮了幾下,站了站不起來,苦笑道:“到底還是沒能騙過你。”
焦遂冷笑道:“你萬萬想不到,這石牆後麵是可以監視到這殿內情景的,何況你進殿之後,一直跟我說話,又怎能閉住呼吸不吸入曼陀羅香?荊兄弟,你年紀輕輕,便如此狡猾多詐,將來豈不更是難以對付麼?便衝這一點,老夫便留你不得。”說罷緩緩朝荊棘走了過來。
荊棘拚命往後滾動了下,便似再無力氣,躺在地上喘息起來,眼神也開始渙散。焦遂大喜,疾掠過來,運掌擊向荊棘胸口。他掌心貼近荊棘衣裳時,大喜道:“去.....”
他“死”字還未出口,荊棘已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他的脈門。
焦遂額頭上的汗已流了出來,荊棘大笑道:“什麼飲中八仙,還不是喝了本少爺的洗腳水,這一手你想不到罷?”
焦遂平素都是掌控別人生死,以戲弄別人為樂,自覺高人一等,對別人性命視如草芥,自己卻較常人更為貪生怕死,驟然死穴扣在別人手裏,頓時汗如雨下,顫聲道:“原來都是你裝出來的。”
他前後判若兩人,荊棘也有些詫異,回道:“不錯,你這能隔牆窺人,我在通道中看你們扮鬼聲嚇我的時候便已猜到了,我雖然未中你的曼陀羅香,可是你我武功不過伯仲之間,想拿住你實在不太容易,若是教你逃了,我拿著那幾個被你弄得神誌不清的朋友可就素手無策了。”
焦遂神色稍定,問道:“是不是我把解藥給你,你就放我走?”
荊棘點頭道:“那是自然,你我無怨無仇,我也無暇來管你的閑事。”
焦遂歎了口氣,他右手被荊棘扣在手裏,便用左手緩緩從懷間掏出一把鑰匙和一瓶黃色藥丸,遞給荊棘,無奈道:“老夫栽在你這樣的角色手裏,也不算冤枉了,但盼你言而有信,這藥丸給他們吃一粒便會清醒了。”
荊棘探手點了他多處穴道,又放出天網將他收在了網中,方才走到柵欄旁邊,打開柵欄,喂韓棠和葉無憂吃下解藥,又用藥丸去掉了自己臉上的易容效果。鄧義元給的易容丹藥十分珍貴,可惜這次完全沒派上用場,荊棘心裏暗暗惋惜。
未幾兩人一陣劇烈咳嗽,仿佛喉嚨卡痰了一般。咳嗽一段時間之後,突然嘔出兩條黃褐色的蟲子來,那蟲子掉到地上之後爬得飛快,欲往周邊逃去,荊棘立刻連續兩腳將蟲子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