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從小白嘴裏把簪子拿了過來,心中一陣涼意湧起。這是葉無憂的簪子,她對這簪子格外喜愛,如果不是有了什麼變故,是絕對不會把它放在這裏的,莫非她也被這夥人帶入了湖底之下?
荊棘將簪子收入懷中,彎身讓小白順著自己的手臂爬到了肩膀之上,往湖麵掠過,腳尖輕輕在湖麵上一點,借力又飛起落到了亭子上。他在亭子上四處尋找了半天,都未找到機關,目光落到了桌上的酒杯的酒壺之上。
他探手提著酒壺,輕輕一提,壺嘴之中一蓬銀針激射而出,他一個斜翻,銀針貼著他的麵孔一寸距離飛了過去,釘入到了亭子的柱子之上。他又將手握住酒杯,輕輕一擰,石桌緩緩平移了開去,一條台階出現在了眼前,往黑暗之中延伸了出去,也不知通往何處。
荊棘遲疑了一下,便順著台階走了下去,等走到第十階的時候,出口的石桌“轟隆”一聲便關了起來。湖邊的假山旁閃出一條人影,他滿臉橫肉,是個光頭和尚,瞅著荊棘下了台階之後,冷笑了起來。
石桌將出口封住之後,通道中便一絲光線都沒有,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荊棘停住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等眼睛適應之後,方才繼續往前走。他的眼睛從小便經過特殊訓練,加上長期服食蛇膽,目力遠勝常人,在黑暗之中亦能視物。
台階蜿蜒盤旋,高低起伏,走了很長時間都未見一人,他的行進速度並不慢,可是之前那隊人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黑暗中寂靜得仿佛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小白在肩膀上不安的爬動起來。荊棘伸手拍了拍它的爪子安撫了一下,人趴在邊上的牆壁上傾耳聽了一下,卻依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又往前走了一炷香時間,荊棘停了下來,一堵石牆擋在了前麵,前麵竟然已沒有路了。荊棘四處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機關。手放到石牆上,暗暗運力一推,石牆卻紋絲不動。
這幾十人難道憑空消失了不成?
荊棘正暗自思揣之間,驀然聽到身後傳來一絲冷笑,聲音冰冷僵硬,簡直已不似人類發出的聲音。荊棘身形疾閃,躍至發出聲音的地方,他身法快如閃電,可是到了之後,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他將手伸至台階邊上的牆壁敲了下,這裏也完全沒有隔牆。
冷笑聲在前方又響了起來,荊棘這次行動更快,卻依然半條人影也沒有瞧見。他一停下來,笑聲就在前麵響起,他奮力直追,一直到了出口,都沒有看到有人。
出口已被石板封死,四周又無隔牆,通道就這麼寬,難道那人會隱身不成。
荊棘心中泛起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