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突然變得沉默,讓呂秀豔不禁用疑惑的驗光看向她,於是笑了起來。
“因為我說的話心裏想多了吧?”
被呂秀豔這樣一說,顏顏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呂秀豔笑了笑。
“我其實……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大致猜到了顏顏心裏想的什麼,畢竟和她在一起也接觸了一段時間,而且呂秀豔的專業裏,也有定向研究病人心理學這一課程。
雖然對顏顏用這樣的方式來說有些不太貼切,但是也暫且用一下,呂秀豔還是能感覺到一些什麼的,她將車緩緩的聽到路邊。
“到了嗎?”
顏顏環視著左右,這才開出來沒多久,而且四周也沒有什麼健身會館,看來不是這裏。
“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無視顏顏的問題,呂秀豔也收起了一貫開玩笑的模樣,很正經的和顏顏說,被她這樣一問,顏顏有些無地自容。
她的某些想法,並不是單純因為呂秀豔無意中說過些什麼,而是她自己的身份,雖然季閔陽知道了,現在也不在意那樣的事,不過身份這個問題,從始至終都是存在的。
顏顏心裏別扭著,是不知然就出現的,在某些時候,她也會因為一些別人並不是刻意說出的話,而感覺到心中慌亂。
“秀豔姐,我隻是有些敏感了,想多了,並沒有什麼事,你也別在意。”
不管怎樣,顏顏都不會和她說自己身份的事,現在的呂秀豔,雖然說和顏顏的關係很不錯,但是有些話,還是得保留幾分,留下一些秘密,才能讓彼此之間更和諧一些。
或許在日後的什麼時候,呂秀豔知道了,也會埋怨顏顏不該這樣做,不該欺騙季閔陽和隱瞞她這種事情,罔顧了朋友之情。
不論從哪一點,顏顏都自認為自己最終難以躲避被責怪的命運,即使真的是那樣,她也寧願能拖一天是一天,真的不想去麵對那種痛苦難過的事。
“季閔陽那家夥都已經對你很好了,你還有什麼顧忌的呢?為什麼總感覺你好像對我藏著什麼一樣,沒有打開心門的感覺,像是隔著曾紗,能看到,卻看得不太真切。”
呂秀豔的感知的確沒錯,或許這是她作為醫生的天生敏感吧,而且呂秀豔的確很聰明。
努力讓自己扯出一絲笑意,顏顏裝作沒什麼事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事啦,也沒有什麼隱瞞你的,從第一天認識你,我不就很坦然的麵對你了嘛,都是這樣的關係了,你還要懷疑我嗎?”
最好的說服,就是拿曾經發生的事作為籌碼,顏顏認識呂秀豔的時候,是她被季閔陽殘忍弄傷的那時,如果不是呂秀豔給她醫治,在私密處塗抹藥物,精心照顧,顏顏怎麼會好的這麼快,去醫院那種事,顏顏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顏顏是很感激呂秀豔的,而且一直以來,呂秀豔都在教她如何去生活,帶她見識了一些平日從來沒接觸過的、季閔陽也很少帶她感受的事物。
可以說,顏顏現在性格上的某些堅強和改變,有一部分是受到了呂秀豔的影響,再加上自身所處的環境和麵對的這些事,才鍛造了顏顏現在越來越堅強的個性。
“你說的是啊,我們之間都有過那樣的麵對,又有什麼好隱瞞的呢,我是希望你記得的。”
呂秀豔話裏有話,顏顏聽得來,她笑著看呂秀豔,在做到盡量讓她放心。
看著顏顏又變為笑容的樣子,呂秀豔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她的嘴微微動了下,顏顏也在等著呂秀豔接下來對自己說的話,但是她卻打住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秀豔姐。”
顏顏輕輕拉過呂秀豔的手,呂秀豔看向她。
“秀豔姐,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這些我都清楚,也永遠不會忘記,或許是因為我這個性格天生就憂鬱吧,所以才會給你帶來那樣的感覺,不過你放心,我真的沒事,不要再惦記啦,我還等著你帶我去玩呢,我們快點走吧!“
幾句話,顏顏扭轉了呂秀豔的注意力和擔心度,她將呂秀豔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又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溫煦的笑在臉上,呂秀豔看著這樣的顏顏,也終於無話好說。
她一改過去的個性和作風,幽幽的歎了口氣。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隻是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朋友,當成你的姐姐來對待,有什麼事,還有什麼想說的話,你就盡管和我說,都沒關係的。”
呂秀豔如此表白心意,直白的朋友與姐妹這種話,讓顏顏神色微微頓了頓,她是真的很詫異,因為長這麼大,似乎呂秀英是第一個和她這樣說話的人。
即便一直對顏顏好的齊笑天,也隻是在鄰家哥哥的定義行列,說是朋友這種話,從來就沒有提起過,她是真的把齊笑天定義為哥哥,感受著他的關心與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