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穿著橘色囚服,進來時剃了個油光鋥亮的光頭,眼鏡瞪的牛鈴般大,捏著拳頭萬分警戒地看著圍在他身前的犯人們。
“都給老子滾!”王佑照著身前的一個犯人就是一腳,將這些欺軟怕硬的人渣轟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鴨子身前,使勁捶了他一拳。
“還算你子有點良心,這是進來陪我了?”
看到王佑,鴨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哈哈笑著拍了拍王佑的胳膊,“是呀,坤哥怕你一個人在裏麵受欺負,特意叫我進來陪你!不過……”鴨子著,四下大量了一番周圍膽戰心驚的犯人們,笑道,“看來我來的有點多餘了,你子可真行,在哪裏都吃的開。”
“嗨,那是必須的,我王佑到哪裏不都橫著走?”王佑笑笑,拉著鴨子坐在床上,隨即凶神惡煞地衝周圍的犯人吼道,“都他媽楞著幹什麼?還不喊鴨哥?”
十幾個犯人被王佑這一嗓子嚇的一哆嗦,連忙站了起來,麵麵相覷卻又沒人敢觸這個煞神的眉頭,隻得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喊了聲“鴨哥。”
鴨子哪裏享受過這種待遇,站起身仔細打量著號子裏的犯人,其中有幾個他還認識,當時在外麵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曾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自己需要仰視的大哥,現在卻都戰戰兢兢地喊著自己鴨哥,這種優越感和滿足感是鴨子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行了,都該幹嘛幹嘛去吧!”鴨子摸了摸眉頭上的刀疤,他也看出來王佑在這個號子裏的地位,瞬間底氣就足了起來,惡狠狠道,“我和你們老大還有事要,要是現誰偷聽,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看著犯人們敢怒不敢言地回到自己的位置,鴨子滿意地笑了笑,一轉頭,卻現王佑正半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感覺自己剛才的行為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感覺。
“快,佑,你那有煙沒?這兩在派出所可把我憋了個夠嗆!”鴨子局促地坐在床上,低聲道。
王佑點了點頭,從枕頭底下掏出煙和火機,扔給了鴨子,“大老二那邊情況怎麼樣?我還得在這個鬼地方呆多久?”自己進來好幾了,實話有些擔心胡蝶兒。
鴨子點上煙,使勁吸了一口,眯著眼睛陶醉了半,這才開口道:“大老二這兩很不好過。手底下所有的場子被條子查,早中晚一三次,什麼黃*賭*毒都停了。生怕被查到什麼把柄!”
“哦?是嗎?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王佑皺了皺眉頭,大老二的生意怎麼樣,他才不關心呢。
“不知道,大老二正在四處活動呢!不過……”鴨子歎了口氣,“不過這劉慶山也不是吃素的,咱們砸了他家親戚的場子,哪能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否則他的老臉往哪擱?”
可能看到王佑麵色沉了下來,鴨子又趕緊道:“不過大老二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撈你出來。如果實在不行,就盡最大的努力縮短你的刑期,你在裏麵蹲一年,大老二補償你家裏一百萬。絕對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