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抱怨了!該心疼的錢你不心疼,不該心疼的錢你他媽瞎心疼!你剛回來哥還能叫你掏錢咋的?”潘軍很大方地擺了擺手,表示這都不叫事兒,“哥幾個現在都聯係自己的家屬,咱回一中。你們軍哥請客,給佑接風洗塵!今誰要是敢掏錢老子就跟他絕交!”
潘軍最後這句話永遠是兄弟們最愛聽的。
程勇在這個牲口時候自然不會想著如何替潘軍省錢,他一把抱住了潘軍的胳膊,滿臉的希冀,“軍哥,那我媳婦呢?”
“呃…你媳婦…”潘軍這才想起嚴敏並不是住校生,現在這時間應該她在家裏,“你給她打電話問問能不能出來,能出來咱就接她去!媽的,出去吃飯不帶著誰也不能不帶著咱媳婦!”
“好的好的!”程勇這時候哪裏還顧得上和潘軍計較媳婦二字前麵的人稱代詞到底是你還是咱的問題,連忙掏出手機劈裏啪啦按了起來。
不到兩分鍾,程勇收起了手機,吐字從未如此清晰過:“能出來。”
潘軍更是幹脆,打了個響指,“頭車帶路!”
就這樣,幾個人打了兩輛車,先是很燒包地在市裏轉悠了半個鍾頭接上了嚴敏,把嚴敏感動了個夠嗆。然後眾人打道回府,兩輛車一前一後直奔海市一中。
6雪,易林希二人早已在校門口等候多時,出租車還沒挺穩,隻見兩個身影打開車門,身法異常詭異地朝著二女躥了過去,就差手腳並用了。
不出王佑所料,這兩個坑爹貨分別是潘軍,王征。
雖然眾人極力反對,但王佑毅然選擇了燒烤大排檔,錢老板那家,理由很簡單,“老爺子剛走,酒肉多少也要戒些日子。”
這句話的時候,王佑手塞進口袋裏緊緊攥著老爺子唯一留給他稱得上是遺物的東西,淑圖玉。
而王佑也確實沒有和眾人拚酒,隻是要了一瓶可樂,自顧自地吃著烤蔬菜,別有一番風味。
王佑並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讓大家的心情跟著壓抑,而大家三杯啤酒下肚之後直到吃完走人,氣氛都沒有壓抑過。幾個牲口舉著酒瓶滔滔不絕地吹著牛逼同時還不忘埋汰別人,列舉著自己那些好漢不提的當年勇,什麼往別人茅坑裏麵扔鞭炮炸人家一屁股屎,或者是占了鄰居妹妹的便宜被人家大人找上門最後挨了自己老爸一頓狠揍的齷齪事,以及自己心中隻有喝了酒才敢出來的宏偉理想。幾個姑娘坐在一起喝著飲料,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屬於女孩自己的悄悄話,偶爾聽見自家的牲口話聽著不順耳,也會過去揪著他的耳朵一點不給麵子的嗬斥恐嚇一番。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神似卻又風馬牛不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