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一臉鬱悶,擺了擺手,“草,愛信不信,都甭抽老子煙!”
“三哥。”一直沒有話的馬洋突然拽住了王佑的胳膊,一臉真誠地道,“不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王佑眼淚差點掉出來,真想抱著馬洋親兩口,拿起剩下的半條中華,往馬洋懷裏一扔,“好兄弟,這些都是你的了。”
馬洋抱著煙一臉茫然,半沒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周圍幾人餓狼似的眼神,頓時打了了寒顫,拉開上衣拉鏈,把煙放進懷裏,一臉警惕,“這是佑哥給我一個人的,你們誰也別想搶。”
“草,什麼你的我的,見麵分一半!”程勇一馬當先,大叫一聲衝馬洋撲了上去。
“我草你大爺程勇,敢欺負我弟弟。”馬自然不能慣著程勇,把上衣一脫扔到地上,也撲了上去。
“哎呦我草,花老大,你在那站著搞毛,搶過來咱倆四六開。”程勇邊搶邊喊。
潘軍楞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腳,義無反顧地衝了上去,“為了中華!“
幾個人又在宿舍的地上打成一團,傳出陣陣慘叫。
王佑搖了搖頭,沒有心思陪他們打鬧,爬到自己的床鋪上,把衣服一脫,突然傳來一陣倦意。不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而此時宿管科辦公室,一個雞冠型的青年正坐在馬皮慶的對麵,脖子上掛著一條手指粗細的金鏈子,嘴裏叼著煙,眼神中充滿了桀驁不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胡波的老大,王佑的死對頭,華飛。
華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前麵的桌子上,“馬老,這是我和弟們孝敬您的。我那幾個被開除學籍的弟,您看能不能幫幫忙,跟領導疏通疏通,弄個留校察看也行啊。”
馬皮慶低頭看了看銀行卡,眼神中透露出貪婪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收斂回去,把銀行卡往外推了推,“華飛啊,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實在沒有這個能力啊。這事是學校領導親自下令辦的。誰保都沒用。再他們平時在學校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學校方麵早就想辦他們了,隻不過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而已。再他們惹的人家裏都有背景,也沒人敢保他們。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馬老師,這麼…你是見死不救了?”華飛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老家夥,平時拿了那麼多好處,到了該辦正事的時候就扯官腔,一臉的大義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正人君子。
馬皮慶也怒了,剛在王佑麵前裝了半孫子,已經憋了一肚子氣了,現在連華飛跟自己話口氣都這麼硬,真是他嗎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馬皮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華飛,“什麼叫見死不救?你自己的手下管不好你怨的了誰?我又不是校長,不是什麼事都能做的了主的。你這事我真的無能為力。你走吧!對了,最近你最好收斂點,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華飛死死地盯著馬皮慶,良久,華飛歎了口氣,“好吧,您忙,我先走了。還有,謝謝您的提醒。”罷,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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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王佑幾人早早就起了,今是正式上課的日子,第一就遲到的話,容易讓老師反感。要是第一上課就把老師得罪了的話,以後免不了要有鞋穿的。
王佑幾人正坐在班裏吹牛打屁,聊的熱火朝,隻見從外麵進來一個女孩,穿著一身校服,斜跨著書包,走到王佑跟前,王佑連忙起身,把她讓了進去。
“嚴敏,你走讀的啊?”王佑衝女孩友好的笑了笑。
“是啊,每都得來來回回折騰,早晨五點班就得起,晚上七點才能到家。”嚴敏歎了口氣,一臉無奈。
“那你怎麼不住校呢?這樣多累。”王佑饒有興趣地問道。
“還不是我爸,”嚴敏搖了搖頭,“他學校裏麵什麼人都有,容易學壞,不讓我住校。專門和其他幾個孩子包了一輛車,接送。”
“這包車也不安全啊,總有出事的,新聞上麵不總報道這方麵的消息嗎。”王佑唏噓道。
“哎,別提了。”嚴敏搖了搖頭,“大人的想法,咱們永遠想不通。這就是代溝。”
“大人也是為了你好,沒有做父母的會害自己的孩子,隻不過他們的方式方法,咱們有時候不能接受。但是再怎麼,出點都是好的。”王佑笑了笑,看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切,”嚴敏白了王佑一眼,“你倒教訓起我來了。顯得你多成熟,多老成,多懂事一樣。”
王佑摸了摸腦袋,嘿嘿一笑,“你這話的,我不就是給你講講道理嗎?怎麼就成了教訓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