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皮慶連忙站起來接住,掏出打火機先給賈盛楠點著,“是這樣的,昨男生一號樓出現一起打群架事件。一個高二的孩子讓高一的新生把鼻梁骨打斷了。現在還住在醫院。而且那兩個打人的新生還不服管教,口出狂言,辱罵老師。我向您請示一下,看看這事怎麼處理?”
“哦?哪方麵先動的手”賈盛楠可不向馬皮慶那麼沒腦子,這學校裏麵藏龍臥虎,敢這麼狂的肯定是有後台的人,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自己這科長也就當到頭了。
“是高一的幾個新生,其中有兩個還跟我耍橫,在我辦公室都想打人。”
“叫什麼名字?”
“嗯…一個叫王佑,一個叫潘軍?”馬皮慶想了想道。
“誰?王什麼?”賈盛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馬皮慶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手指中間夾著的煙也掉在了地上。馬皮慶連忙踩滅,低聲問道:“王佑啊,怎麼了?”
“ 他沒受傷吧?還有那個潘軍,他倆沒受傷吧?”賈盛楠臉色通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馬皮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賈科長這是怎麼了,不問挨打的,竟然問兩個打人的學生受沒受傷。不過納悶歸納悶,還是規規矩矩的道,“沒啊,這兩個子還挺能打。那個住院的,就是這個王佑打的!我要開除他,他還走著瞧。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就沒見過這麼橫的學生。賈科長,我看必須得嚴辦他,把他開除了殺雞儆猴!”
“殺你嗎了個蛋!”一向斯文的賈盛楠也忍不住罵開了街。這馬皮慶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兩尊大神,昨校長親自跟自己打電話交代完,新來的這一屆其中有幾個後台極硬的人,叫自己眼睛放亮點。其中還重點交代了這兩個人,是這兩個人不能惹,後台極為可怕。一個不好就會給自己的事業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王佑,乃是海市教育局長親自給校長打電話,校長又親口囑咐自己,一定要好生照顧,絕對不能招惹的學生。能讓學校的一把手都這麼慎重,那後台肯定是極為強硬的。
而潘軍,則是海市啟地產集團董事長潘啟的公子,當年潘啟白手起家,由做起,實力逐漸壯大。而這兩年更是如日中,接了不少市政工程,身價數億,在海市也是個手眼通的大人物!
“怎,怎麼?”馬皮慶嚇了一跳,從來沒聽過賈科長罵街啊,怎麼今這麼反常?難道?馬皮慶越往後想越不敢想,難道這兩個學生後台真的很硬?
“馬皮慶啊馬皮慶,我你這麼大歲數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沒幾年就退休了,能不能少給我惹點麻煩?你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兩個人?這兩人別是你,就算是我,都不敢隨便招惹!幸虧他倆沒受傷,要是他倆受傷了,別你我,就連咱們校長都沒法交代。”賈盛楠指著馬皮慶的鼻子,咬牙切齒地道。
馬皮慶聽到這汗都下來了,壞了壞了,這回是真得罪上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啊?!賈科長,那怎麼辦啊?這事怎麼處理,您可得拉我一把啊!”馬皮慶邊邊拿紙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聲音都顫。
賈盛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你現在就祈禱人家兩個孩子別給你告狀,要不誰也救不了你。還有,那幾個高二的,全部勸退,開除學籍。你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你別以為你跟幾個學生幹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這幾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上麵話辦你,誰也救不了你!你這鐵飯碗,也就抱到頭了!”
馬皮慶走出了政教處,感覺自己腿都軟了,完了完了,這回真碰上硬茬子了。他恨啊,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更恨胡波,要不是胡波去找事,自己能惹這麼大的麻煩麼。現在一切都晚了,隻能祈禱這兩個孩子別告自己狀。
走著走著,馬皮慶現前麵一群人有點眼熟,定睛一看,咦?這不就是那兩尊大神麼?
此時王佑一群人剛從食堂出來,吃飽喝足看完妹子,心情正爽,忽然看見前麵站著一個人眼巴巴的看向這邊。
王佑往過去一瞅,頓時樂了。這不是馬皮慶麼。而馬皮慶正朝自己這邊走來,一看馬皮慶那糾結的表情,心裏就明白了。
“呦,這不是馬老師麼?怎麼著,吃完飯出來散散步啊?”潘軍一臉戲謔的看著馬皮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