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秦岩,你們沒事吧?”柳越越不放心的問道。
“無事,怎麼了?”秀兒疑惑的問道。
見兩人的神色無異,柳越越放心下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別扭的感覺,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又走了一會兒,忽然之間隻見著左側的沼澤地仿佛炸裂開了一般,無數的泥漿如小型炸彈一般朝著幾人撲來。別開那些泥點子細小,落到身上卻似石子一般疼痛。
秀兒秦岩他們四人立即將柳越越護在了中間,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護住,同時雖然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在暗中保護的燕雲十八騎其餘的人也是立即現身,朝著柳越越的方向奔來。
那四處飛濺的泥點子終於停了下來,幾人身上像是被碎石擊中一般疼痛難忍,到底還是沒有收到什麼太嚴重的傷,隻不過樣子卻是十分的狼狽。
“你們沒事吧?”柳越越摸了一把身上的泥土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無人受傷!”秦岩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沼澤裏麵埋藏了火藥麼?如果對方真的想要用火藥來偷襲我們的話,顯然可以用在更加凸顯火藥威力的地方,區區泥土又不能夠使得我們重傷,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腦子裏麵倒是還記得柳越越入京城帶著那些大臣投奔沸城的時候,楚元析手下大軍追擊,左丘公子安排人炸開了水庫,讓無數楚元析手下的精銳喪失殆盡,不但使得那些大臣能夠逃脫了楚元析的追捕,更是為楚寒灝之後的勝利奠定了一定的基礎。隻可惜他到底還是沒有在左丘公子手下好好的工事,公子就已經離開了人世。
“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柳越越燕雲十八騎,他們比較的分散,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很平靜!”一人說道,“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平靜的有些詭異!”
柳越越心中的不安再一次浮現起來,她望了一眼回頭路,已經前進了不少的路程,這個時候回頭另外選擇一條路線已經是來不及了,看樣子隻能夠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隻是不知道對方接下來還有什麼詭異的陷阱在等著他們?
叫她感到奇怪的是,她們一路的行程十分的保密,每日要行走的路程都是頭天晚上臨時決定的,為何對方還會有時間準備這麼多奇怪的陷阱,還是說對方算準了他們一定會走這條路的?
雖然心中帶著無數的疑惑,柳越越還是與眾人一起繼續往前,隻是還未曾走幾步,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叫人頭皮發麻的壓力傳來。
隻見著不遠處方才被炸裂開的那些沼澤裏麵爬出來了無數的蟲子,這些蟲子跟螞蟻很相似,但是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褐色,不知道是什麼生物,密密麻麻如同江水一般從沼澤內爬了出來,瞬間如同浪潮一般朝著柳越越他們一行人爬來。
“這些是什麼東西!”柳越越臉色發白的問道。
她身邊的人包括她自己都是在盞戰場之上拚殺過的,明刀明槍可能不怕,但是麵對著這突如其來的如潮水一般的不知道危害的小蟲子,都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隻見著一人上前撒下了一把毒粉,這些量足以毒死好幾頭大象,但是那些被毒粉撒中的蟲子卻似絲毫都不受到影響一般。
“這些蟲子好像有抗毒性,應該是人工培養的!”柳越越冷冷的說道,“在沒有搞清楚他們的毒性之前,我們隻有跑了!”
一群武功高強的人居然被一群蟲子追趕著,這場麵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滑稽。這些小蟲子的個頭雖然小,但是速度卻十分的迅速,很快就趕上了他們幾人的步伐,也不知道這些蟲子到底有多少,反正密密麻麻一大片看不到盡頭,仿佛跟這片無邊無際的沼澤重合了一般。
柳越越幾人被蟲子逼的急了,直接跑到了前方的一片森林之中。北狄的國土幾乎全是草原,而這片森林正是處在大周與北狄邊境的分界線上,就好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這片林子既然被稱為屏障,有著長城的功用,自然是因為這林子裏麵充滿了危險。
若不是被追的慌不擇路,他們怎麼可能會繞到這片林子裏麵來呢?
等入了林子柳越越才反應過來,其實方才他們雖然被蟲子追著看似慌不擇路進了這林子,但是實際上這條冒險的路並非他們最優的選擇,也並非他們唯一的選擇,那麼他們這群平日在最危急的關頭都能夠保持冷靜的頭腦分析局勢的人,為何今日會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