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煩惱(1 / 2)

楚寒姝的到來,由最初的喜悅,變作了淡淡的煩憂,柳越越現在是一見到這位公主前來同她聊天就感到了陣陣的頭痛,因為她說來說去,總免不了一個偏向同一個話題,那就是早點生孩子!早點誕下一個繼承人。

柳越越倒不是生氣,她很能夠理解,比便是在現實世界的時候,這種因為孩子的問題,而導致離婚的夫妻也不少,何況這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社會呢!

她曾經想過要不要生下孩子,算是給楚寒灝留下一個念想,但是這個提議遭到了楚寒灝的反對,他不希望自己承受母子分離的痛苦,更何況上回子無緣無故的小產,叫她覺得她或許是不能夠跟這裏的人真正的結合的。

孩子,血脈,這些詞語這些日子一直在腦子裏麵揮散不去,叫她心中多了不少的煩憂。

“睡不著?”

柳越越再一次的翻身歎氣,吵醒了身旁的楚寒灝,他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小聲的問道。

“對不起,吵醒你了!”柳越越翻過身依偎在楚寒灝溫暖的懷中。

“我知道你心煩,這些日子寒姝也沒少到我這裏來!”楚寒灝環著柳越越纖細的腰肢,“她過完年就要離開了,你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柳越越輕微的歎了口氣,抱住楚寒灝的脖子:“這事兒最受委屈的還是你,我真的挺對不起你的!”

她用手臂將自己略略的撐起了一些,借著探入屋內的輕微的月色打量著楚寒灝的臉,柔聲說道:“要不,你就聽公主的,納妃吧,你不忍心我難過,難道我就忍心你遭受那些流言蜚語嗎?”

楚寒灝將楚寒灝重新摟入懷中,拉過被子將她裹住:“別著涼了!我是皇帝,誰敢背後說我閑話?”

“嘴巴長在別人的嘴上,不會當著你麵說,難道還不能夠心裏腹誹嗎?你就是上帝管的過來嗎?”柳越越輕輕的笑了笑,“這些日子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我是個普通的女子的話,定然是要這輩子都跟你廝守的,管他生不生孩子,管他有沒有人說閑話,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是……”

“這些話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過了嗎?”楚寒灝輕聲說道,“老是說起這些話,你不嫌煩,我都聽煩了!你聽我的就好了,咱好好兒的過日子,既然日子都是偷來的,那麼我們更加不能夠叫任何不穩定的因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幸福!”

柳越越沒有再說話,嘴裏麵卻泛起了一股苦澀。楚寒灝越是溫柔體貼,她對他的眷念就越深,一想到要與他分離服髒六腑都開始疼了起來,她有時候也會想,幹脆留在這裏算了,可是想起年邁的父母又有些不忍心。

這個遊戲最殘忍的地方莫過於,不僅僅隻是在遊戲的過程中會發生各種難以預測的事情,即便是得到了最後的勝利,誰又知道勝利的背後是否還有其他的陷阱呢?不管是留下還是回去,都是一場不可知的冒險。

雪花還是不分晝夜的簌簌的落著,整個皇宮也始終被那些如棉絮一般的積雪包裹著,皇宮內的臘梅開的極好,柳越越卻也始終沒有去過堯山看望那些開的正豔的紅梅,幾年了,有無數的機會,但是卻始終未曾踏足那個地方一步。

而時間從指尖略過,轉眼又是一年的春節。在春節之前很久,柳越越就開始祈禱,希望能夠過一個不發生任何意外的完整的年。

每逢佳節倍思親,皇宮內向來是森嚴肅穆的,但是因為節日的緣故,也喜慶了許多,那些平日裏麵矜矜戰戰的宮女太監也因為這節日的氛圍之中,放鬆了很多,整個皇宮又多了幾分平日接觸不到的喜氣。

柳越越平日裏麵是懶散慣了,楚寒灝又極其的保護她寵著她,很少有需要她真正露麵的時候,但是過年的時候不比得平時,不管是皇親之間還是大臣之間都有走動,前來鳳棲宮給她請安的人也是從初一開始就沒有停過,好在有楚寒姝在一旁幫襯著,倒也沒有那麼的勞累疲憊。

叫她覺得欣慰的是,她心中忐忑的一直擔心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這個新年,終卻沒有發生,她總算是有了一個完滿的對於年味的記憶。

過了十五之後,寒冬的冷意逐漸的退卻,飄揚了幾個月的大雪停了下來,天氣迎來了久違的陽光,雖然春天的腳步尚早,但是冬天即將從舞台之上謝幕的進程卻不急不緩的開展著,都知道柔軟的春風會在不久之後吹拂著大地,所以對於冬日寒風的最後掙紮,大家並沒有顯得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