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外麵傳來了侍女請安的聲音,黎王妃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宇文乾這個時候會來她這裏一般,她急忙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起身相迎。
“王爺,你怎麼來了?”黎王妃抬眸擠出一抹笑意問道。
宇文乾瞧著妻子麵上的淚痕,心中也升起一抹憐惜之意,他麵色略沉,放緩了語氣說道:“你哭什麼?”
“眼睛裏進沙子了……”黎王妃細聲垂眸說道。
“你是在怨本王這些日子冷落了你嗎?”宇文乾坐下說道,“本王跟你也說過很多次了,有些事情你也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一味的以為是別人對不住你!”
“嗯。”黎王妃應了一聲。
瞧著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宇文乾沉吟了一下又道:“那日在花園內訓了你幾句,你覺得很委屈嗎?”
“妾身不敢!”
“你隻是嘴上不敢吧!”宇文乾歎了口氣,“若非如此,你又怎會屢次不改?”
他語氣一嚴,放冷了語調說道:“此次你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嗎?你自己你想要擊斃的那女子是什麼人嗎?本王已經說過她是本王的貴賓了,為何你還要發作?難道本王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貪色之人?本王告訴你,那女子是大周的尊貴人物,若是在信陽出事,信陽定將有大麻煩!”
“她是大周的人?”黎王妃些微驚訝的說道。
宇文乾正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麵突然進來了一個侍衛在他的耳畔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的臉上陡然一變,眸子裏麵升起狂怒之色,瞪著黎王妃咬牙道:“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黎王妃一臉迷茫:“妾身怎麼了?”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宇文乾說著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急忙離開。
“王爺!”黎王妃麵色大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將身邊的侍女叫了過來,“快去打聽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
宇文乾趕到的時候院子裏麵亂做一團,住在這裏麵的那位貴人中毒,現在性命垂危,這院子裏麵的下人自然是慌做一團,急忙叫人的叫人,請大夫的請大夫。
他匆忙來到寢室外麵,拉住了裏麵出來的一個侍女問道:“情況如何了?”
侍女滿臉焦急的說道:“已經吐了好些血水了!”
宇文乾低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銅盆內果然吐滿了黑色的血水,不由得臉色一沉。
這時候胡子花白的大夫也被匆匆忙忙的請了來,見了黎王,急忙就要行禮。
宇文乾止住他的動作,沉聲說道:“不管如何,不管以何代價,都要將人救回來!”
大夫抱拳道:“老夫一定盡力!”緊接著就被侍女帶到了臥室內。
宇文乾等在屋外,屋子裏麵進進出出慌忙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停歇過。
到了下半夜,月兒躲在了雲翳內,整個天色都暗了下來。
這時候又是一道黑影突然落在了宇文乾的身後,向他稟報道:“王爺,出事了!”
“何事?”宇文乾沉眸冷聲問道。
“六處剛剛傳來的消息,目標被人救走了!他們應該就是宇文渠的人,而且具可靠消息,宇文渠現在應該來了信陽。”
宇文乾的眸***的一黑,突然迸發出一陣冷光,然後迅速朝著屋子裏麵疾步走去。
他冷著臉看了一眼床上麵色發黑的女子,伸手就在她的臉上摸去,在她的下顎處稍稍用力,就扯下了一張人皮麵具。床上是一個陌生的麵孔,那裏還是柳越越!
他的臉色如黑雲一般深沉,寒聲說道:“宇文渠,你未免又欺人太甚了!”
他快步走了出去,寒聲說道:“傳令下去,立即追擊!讓四處行動,一定不能夠讓人走出信陽!”
“是!”
與此同時,在人煙稀少的西山郊外,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路口。
沒一會兒有兩道人影快速的上了馬車,馬車也迅速的行駛起來。
柳越越瞧著馬車內麵色淡然不動如山的宇文渠,抱著手臂冷悠悠的說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宇文乾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這一次能夠僥幸從黎王府出來,要出信陽就不一定那麼容易了!”
“能夠回的了護都就回,回不了咱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宇文渠笑看了柳越越一眼,“上回子在黎王府隻是匆匆一見,未曾細問一聲,這些日子過的如何?”